第一章 交换(2)

伊桑:“还有我的两个孩子，最大还不到6岁，另一个还是个婴儿，当我在废墟找到他们的时候，脑袋都压扁了，现在希尔科的儿子落在我们手里，可不能让他死的太容易！”
伊桑拿起了他平常宰牛用的砍刀，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只有他才能听懂的歌来到手术台边，伊桑左手将“小杂种”的右胳膊平展开 ，另一只手...，只见“小杂种”额头的汗像豆子一个接一个，眼泪和鼻涕一起往外流。如果是平常，大量的鲜血早就喷到每个人脸上去了，用不了几分钟这孩子就能从痛苦中解脱，在另一个世界躲进他母亲的怀抱。但红胡子的特效药极大延缓了血液的流动。他想要起身逃离这里，但全身发麻，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能在嘴里艰难的喊“爸——爸”“爸——爸”“爸——爸”...这声音微弱的像蚊子，但在他的父亲巴兹耳朵里，却大的像打雷一般，他用两只手紧紧地捂住耳朵，背对手术台跪在门口的地上，他的额头紧紧挨着地面。
巴兹自顾自的说着:“这是他们的错，全是他们的错！希尔科那个混蛋，他害死我父亲，也害了黛布拉，我只能这样，只能这样！盖登斯，别怪我。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伊桑将头转向巴兹，用略带调侃的口气说:“嘿！别着急，伙计，很快你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红胡子用两只手“帮”盖登斯的嘴张开，左手的大拇指抵住上排的牙齿，右手的大拇指抵住下排的牙齿。他的左手手背上，急促的风从手指头缝里吹过，那是从盖登斯的鼻子里出来的。伊桑用镊子将舌头从嘴里拽出来，盖登斯感到了舌尖的疼痛，但可惜，这还不是最痛的。“咔嚓！”盖登斯的头无力的转向右边，他的眼皮慢慢的合住，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一小块红色的肉从伊桑的手里扔到地上。巴兹全身都在颤抖，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伊桑则开心的大叫:“哼！小东西，现在可还不是睡觉的时候！”说着，他再次拿起了砍刀...巴兹的后背感到一阵发凉。盖登斯再次睁开双眼，巨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叫，但空荡荡的嘴里能够一眼看到喉咙。之前还能感到左手手指的温度，现在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巴兹的双眼紧闭，他的头脑里回忆起了十年前的事情。那时他还是一名普通的采矿工人。周围除了黑色的石头，就只有昏暗的矿灯还有手中的铁锹，每天的生活就是“砰砰砰”有时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家来自皮城，如果不是为了讨口饭吃，谁原意和这些下贱的底层人混在一起。直到有一天，遇见了黛布拉。黛布拉的相貌算不上出众，一张又扁又平的脸上还长着几个麻子，小小的黑褐色的眼睛，一笑就眯成了一条缝，但她的笑声是那样的温暖而又迷人，仿佛她一来，漆黑的矿洞，就见到了阳光。巴兹每次想到这些，感到心都要化了。黛布拉原本是有男友的，他听底层的矿工说，而且还是个小混混。“哦，天呐！黛布拉怎么能和这种人在一起？”巴兹并不是一个愿意抢夺别人爱情的人，他总觉得这样做会有失身份，尽管他是个矿工，但他的家可是皮尔特沃夫！虽然他也曾向黛布拉表示过好感，但那，也只是在玩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