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病娇/短篇]魔女姐姐和想要利用她的无良商人（中下）(7)

“我不觉得随随便便就和一个陌生人讲自己的苦难对我会有一点帮助。”
“这样么……罢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好多问，不过来聊聊天怎么样?夜晚还很长，看你也不怎么想要睡觉，而且这趟马车只有我们两个客人，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聊天?聊什么，我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吧?”
“不聊聊看谁知道呢？”陌生女人站起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虽然会坐走私马车的通常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过我算个例外，我是个占卜师。”
“刚刚赔了个精光的流浪商人……”
“啊，看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呢……对了，要不要免费算一次呢？”
“没兴趣，脚踏实地才是正道，”我把头靠在椅背上，眼睛不再看着那个女人，而是呆呆地盯着马车顶棚，“靠虚的终究挣不到真金白银……呵，真讽刺，居然自己就应了这句话。”
“嘛，那就来谈谈未来的规划吧，你准备到那边干什么？”
“准备重操旧业罢了，不过如果再失败就准备走回正道。”
“诶，重操旧业啊，真好，我都不敢再做占卜师了……”女人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支女式烟斗点燃抽了一口，“其实我一直在烦恼未来该做什么职业，现在看来命运还没有完全抛弃我，给了我一个推荐。”

“什么推荐?”
“当商人，就像你一样，话说你有准备招合伙人么?”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找一个陌生人入伙，”我把头撇向马车的通风处，试图减小鼻子周围的烟味，并不是因为这烟味太呛人了，而是因为这女人抽的烟恰巧是我最喜欢的那款，多闻一点恐怕我就要犯烟瘾了，“而且占卜师和商人哪里有共同点吗？说转型就转型。”
“我倒是觉得共同点蛮多的，比如同样精通人性的弱点，知道该怎么讨好自己的顾客，”女人说着，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烟，还故意往我的脸上吐出一个烟圈，“知道该怎么样把人当作傻子一样玩的团团转，知道该怎么最好地利用他人给自己创造价值……你看，这不是有很多共同点么?”
“这……商人不完全是骗子……”
“那我还说占卜师不完全是欺诈师呢，两个职业或多或少都要骗人，只不过商人骗起人来连人家的骨头和血肉都要贪掉，这么比起来，占卜师确实不够格呢～”
“你，你简直是……”我甚至有一瞬间想要破口大骂这个女人，但脑海里浮现的过往让我不禁咽回了嘴里的话，确实，我当商人的经历就是在不断地骗人，老人，小孩，青年，一概而论，全都不放过，难道我真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