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我心(7)

再相见，我们各自为营，战争一触即发，镇南王拥兵造反，如今兵马已将行宫围得水泄不通，我骑在马上，看向行宫，若有所思，“昭昭在想什么？”是师兄，我收回视线，“在想皇帝是死是活，”“大概是活不成了吧，据说昨日又传了太医”，我垂眸不语，他真的要死了吗？是我杀了他，“你很难过？怪我吗？”“不怪师兄，是我自愿的。”师兄苦笑，“你喜欢上他了”是肯定句，“不重要，明天就要攻打行宫，师兄早些歇息”我驾马离去，“我还是输了啊”风中飘来师兄的一句感慨，我不懂其意却也没有深究的心思。
大军久攻不下，而对方援军已到，我们被包围了，镇南王高呼“杀出去，杀皇帝者加官晋爵，赏万金”，话音刚落我便搭弓射箭，射死了他，“燕昭，你…”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我义正言辞“乱臣贼子，死不足惜，陛下宽宏，缴械投降者，不杀，顽强抵抗者，九族尽诛，”我看向师兄，他笑了，“昭昭，果然是你，”我平静回道“是我”他还是笑“早该想到的”然后吩咐士兵“都放下武器吧，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为我陪葬，不值得，”皇帝守诺，降者，不杀。
在关押地见了师兄，他还是原来的样子，气色差了点，却也没有萎靡，还有心情和我唠嗑，“什么时候想起来的？”“重要吗？”“我想知道，”“我把皇帝睡了那天，”“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这是我的优点”他被我逗笑，又问“他早就认出你了是吗？”“是，一开始就认出来了，”“所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将计就计而已，”“应该是吧，皇帝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呵呵！自始至终，我都是不如他，小时候，读书不如他，也不如他讨父皇喜欢，现在依然不如他，”“你有选择的，可你没有选，”“选择？我有得选吗？被人架在这个位置，稍一退缩，就是铺天盖地的指责，我要是不造反，就不配活着一样，呵，说来可笑，从小到大，我又何曾为自己活过，”“以后可以了”“呵，以后…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先遇见的是我，会不会喜欢上我”我看向他满怀希冀的眼，语气决绝“不会，”转身走出了牢门，身后传来他低喊“昭昭，对不起”我没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牢里的人瘫坐在地，泪，悄无声息滑落，“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用手遮挡，稍许仰天叹了口气，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呢？不过我还是接受他的道歉，因为我们从此再无相欠，他救了我，也骗了我利用我，我们两清了。
刚回营帐，就看见皇帝，显然等候多时，“去见过他了？”“嗯”“我可以留他一命”“陛下决断就好”“昭昭，我……”“陛下，我想回家住些日子，可以吗？”“当然可以，只要你高兴 ，”“多谢陛下，”
我在国公府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快马去了边关，有爹娘给我做掩护，我走得很是潇洒。
到了边关，大哥看见我，丝毫不意外 ，“为什么逃了？”他明知故问，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好歹是燕家儿女，我也有我的抱负，不想在宫里蹉跎”，大哥怒了“说人话”，“我怕了”“怕？”“我喜欢上皇帝了，”“原来如此，可你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了？”“不想管那么多，心里乱得很，就想清净清净，”“那就先住下吧”“嗯”“昭昭，你只要开心快乐就好，其他的有爹娘有大哥，再不济，还有你二哥，你……”“我知道的，大哥”“知道就好”。嗯，我就知道你瞧不起二哥，回头就和他告状，说你说他不济，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