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歌】娇妻难养 第六话：愿用半生的汗马功劳，换他此生安稳(6)

暮雨：“怎么说呢？”
“这个啊，就他总是在空隙的时候，都会独自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就是一直在傻笑。问他怎么了，他却摇头拒答。有时候在书房时，更是如此，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来着。不然，就是叫高晨还是副官去寻找某些奇奇怪怪的消息来……我就断定了，他在京城一定发生了，不然不会这样的。因为他那个样子就像是坠入爱河的人一样。”
（一年前？如若我和将军在一年前便见过面了，那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印象的？将军，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忆起那时，杨秀娘也接着附语道，“会知道他有倾心之人这事，还是在他受重伤、生死一线时知道的。”
一年前，胡人肆意侵犯国土，欲攻破雁门关之时，燕籗靖领兵相守，作为引诱的那一方，成功把敌人都骗入死局中。厮杀一番后，苍云军是成功击退了胡人，战胜此局。但是，燕籗靖却在护住某位将士时，不慎被胡人所伤。
那锐利的箭支贯穿燕籗靖的左胸的，穿透至他的后背，鲜血四溅，血流不止。这箭支还不偏不倚地射在心脉上，若是草率地将其拔出只会伤到心脉，全然是生死一线的场面来。最终，燕籗靖强撑到营帐时，已是命在旦夕了。那个时候，军内无一不哗然，无一不震惊。

当时，负责把这只箭支拔出的人就是身为医者的杨秀娘和其他几位医官在。杨秀娘虽是焦虑，可也不得不把燕籗靖身上的伤势和风险一一道出给男人知道。燕籗靖知道情况后，并没有常人般的忧心，反倒是坚毅且冷静地对杨秀娘和其他人说了一段话来：
“师娘，还有大家，不要顾虑太多。就照着你们想的那样，把这支箭给拔出吧……我燕籗靖半生戎马，血战沙场，早已视生死于自身外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甘啊……”
“将军此话是何意啊……”
“至少在死前，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哪怕是一个背影也好。” 燕籗靖执起手来，望着那掌心，忆起那张雪色莹亮的容颜触及掌心时，流淌于此的冰冷，一阵鼻酸便由此涌起，“原本就打算用我这半生的汗马功劳来向圣上换取我此生的唯一，没想到啊…到头来…他还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吗？”
杨秀娘惊了，继续追问道，“阿靖，你说的，可是倾心之人？”
燕籗靖的一双眼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觉得就算说出了也无妨，“是倾心之人，也是遥不可及的人……他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当今世上，也只有圣上默许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