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困兽之局 （18）

18.飞蛾扑火（1）
修长的手指，抚过晶莹的水晶球。一颗一颗，透明小巧的球体，在空中互相碰撞，坠落，最后汇于一处——一个玻璃圆缸里，肖战把水晶球拿出，再一个个毫无留恋地丢进缸中。十颗。圆圆整整。无论数过多少遍，无论再数多少次，都不会多，也不会少。就像这日子，一天，叠着一天，一天，挨过一天。不会多，也不会少。
“肖狐狸，你要不要跟我去诊所？”顾然穿好了外套，转头对着趴在窗台的肖战说道。
肖战摇摇头，旁边的小盒子里，还剩下五个玻璃球，孤零零的，阳光洒落在上头，折射出微凉又迷幻的光。不漂亮，不清透。像遮掩着雾气的城市，擦去了棱角，也模糊了景象。
顾然没再说话，一打开门，倒是毫不意外地又看到了守在门外，穿着西装的男人。
“今天又是什么？”从客气的回绝，到强势的拒绝，再到不开门的表态，到这第十天，顾然已经被磨灭了脾气，都是打工仔，他又何必真的为难对方。何况，来人只是代他老板示好，对象不是自己，更不被正主在意，想想，也是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