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锦瑟花朝36(5)

——若你得胜归来便罢，若你未归，朕便歇了以往的心思，储君位子稳如泰山。胤皇没有说出口的话，他知道这也是傅红雪未出口的话。
傅成勋眼见着傅红雪又闭上嘴，一言不发，又气又急，忍不出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说这一切不光是为了花无谢，更是为了我？你想带着这份心意就这么走了，万一，万一你……你要生生剜掉母后和我的心吗？”
傅红雪瞬间红了眼眶，心如刀绞，皇兄说的万一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但也是他必须去做的。“皇兄，照顾好母后，保护好自己，若是……请您今后护无谢一世周全。”
“你自己的人，自己去护，我不管。”
“皇兄……哥哥……”傅红雪红着眼眶。
太子跌坐在圈椅中，颓然道：“罢了，你如今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想想如何告诉母后吧。”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立场怪红雪，他只恨自己无力挽回，恨自己一次次要幼弟挡在自己和母后身前。
“你说什么？”花无谢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哥：“怎么会变成贤王领军？他是王爷，用得着亲自带兵迎战外寇？爹怎么说？”

花满天诧异的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爹和褚太尉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定是圣上有了决断。”
花无谢转身冲出院子，一口气跑到贤王府外——是了，王府还未建好，他如今住在宫里，原来......自己和他连见一面都这么难......他落寞转身——傅红雪立于身前静静看着自己。
凤来阁包厢，花无谢怔怔看着为自己斟茶的傅红雪，算起来，两人真正相处的时光只有宗学的六年，却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对于此次傅红雪出征，他心里隐隐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很想质问傅红雪一半是不是为自己，突然又觉得不需要问。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饮茶，不多时，小二送来吃食，其中一碗便是碎米肉糜，花无谢心头一跳，却见傅红雪伸手拿过，把肉糜一一挑到白瓷碗里，推到花无谢面前，自己把剩下的菜丁全部吃掉，花无谢眼眶发热，赶紧低下头进食。
两人各自安静用膳，包厢里静得出奇，花无谢慢慢平静下来。
撤掉碗碟，花无谢低声道：“过会儿，你让裴翎来我院子，我拿驱蛇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