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十八章 新的开始(7)

“你看到了什么？”康伟用颇具神秘感的语气说着。
贝尔感到有些有疑惑，他来回打量着面前神奇的景象：“这，就是一张纸吧！只不过……它为什么能够悬浮在空中呢？”
康伟轻咳几声：“它为什么能够悬浮起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到的……只是一张纸吗？”
贝尔点了点头。
康伟立直身子，将座椅推入桌下，徘徊在他身旁：“作为一名教师，大家普遍认为我们的职责是教书育人，但如今……时代变了。绝大多数知识缺少了门槛，无数的信息日常冲击着人们的认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秉持着百家思想且一点点走向成熟。所以呢，对于教师来说，知识的传授早已不是关键。当前，我们真正的职责在于引导。” 康伟略显随意地笑着：“说实话，我更愿意赋予同事们与我一个更加浪漫的名字……为筑梦师。”他俯身趴在桌前，透过影像的微光看着贝尔稍显惊奇的脸：“这是一个很棒的比喻。我坚信我的学生皆是潜力无限，正如你面前的白纸，它那通向边界的空白，即为成为一切的可能性！”
话音刚落，悬浮的白纸仿佛具有了生命般，缓缓地摇动着。

“它……可以是一副画，承载人们对陈杂往日的回忆。”
一扇半打开的窗浮现在纸上，窗外呈现的是落叶秋景。百般萧凉，耻恼旧日荒唐。
“它也可以是一幅音谱，那跳动的旋律即为人们此刻赞歌。”
五线谱纵横于纸上，音符自在地跳跃着。乐音流转，凝聚笑声一片。
“它亦可以成为……未曾实现的梦。”
那张纸跃向高处，翻折成了一架纸飞机，缓缓划入康伟的手中。他轻轻将纸飞机呈现在贝尔面前，笑着说：“这是独一无二的……”
「世界上仅有一架的！」莫名的声音回响在贝尔的心房，他的眼眶稍稍湿润，那被过往所刺痛的心灵，终于得到了几分慰藉。
“你……有想法了吗？”康伟温和地说道。
“我……还是不知道。”贝尔摇了摇头，但他的内心却暗自烧的火热：“但是，我想做一个尝试。”
“试什么呢？”
“这也许听起来会很可笑……我……我想把所有的课全部尝试一遍！”贝尔犹豫不决地说着。“说不定……我能找回我所热爱的。”他凝视着康伟的面容，双拳紧握，期待着对方的答复。对他来说，这种久违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