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约，终是大梦一场（瓶邪）(2)

没了往日的调侃，没了往日的兴奋。不再讨论西沙海底，不再讨论西王母宫。
所有人都在回忆，回忆那个亲春年少的自己。
好聚好散。希望还有下一个十年让我们重聚。
酒桌早已结束，我却始终醉在酒里。好像怎么也醒不过来。
似醉非醉。
我费力的爬上屋顶，躺在上面无所事事。
张起灵也上来了，坐在我旁边。我们俩就不说话，呆呆地望着天空。
“张起灵，你觉得今晚的月亮好看吗？”我突然问他。
“好看。”他盯着月亮，似乎思索了一会，很认真的回答了我。
我笑了，“那你觉得像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似乎被难住了。
我们俩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像长白山的月亮。很亮，很亮。”接他出来的那天，月亮也这么大，这么亮。
“吴邪。”他叫我，似乎有说不尽的话，却又说不出。
“张起灵，如果有一天你走了，别告诉我。让我抱点幻想，想着你还会再回来。”

我哭了。接他那天我没哭，在这个该庆祝的日子哭了。
“对不起。”他坐在我旁边，像个机器人一样，似乎只会说这句话。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我愿意等，是我的事。你愿不愿意回来，是你的事。我不强求，我只希望你留给我一些幻想。别让我没有意义的活在剩下的时光里。”
他面对着我，说“我不会再走了。”
“别急着说吧。等哪一天你走了，你可就说谎了。我认识的小哥，不会骗我。”我轻笑着，决绝了他的承诺。
我继续看着月亮。月亮很漂亮，其实还像他的眼睛。
“吴邪，信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很认真。
我望着他的眼睛，神出鬼差的应下了，即使我知道不可能。
月光下，总是有悲伤。
远方的青铜门又在作怪了。
又让我做到了这个梦。可怕的是，梦那样真实。
梦里永远没有张起灵的最后，似乎是在告诉我，十年还没到呢。
我后悔了。十年好像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