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2)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啪—”屋里的男人向女人的脸上扇去。
“这一下是对你今天的惩罚，要是还敢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女孩在外面捂着嘴失声痛哭，男人摔门而出，看到女孩，脸上露出嫌弃。
“要你干什么！没用的东西，反正养大了都要做别人的女儿，快走！你个没用的东西！”
女孩被他吓得蜷缩着蹲在地上，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他撇了女孩一眼，让女孩把衣服洗完，自己挺着啤酒肚离开了。
女孩看了看堆积如山的衣服，默默地拿起衣，洗到自己的手露出了红血丝，女孩疼得眼泪直打转，可她没有停下，也没有办法停下，因为她心里清楚如果洗不完，父亲回来对她又会是一顿打骂，就这样女孩洗完了所有的衣服。
女孩来到母亲身边两个人抱在一起，女孩和母亲的泪水，打湿了她们的衣襟。
男人来到市区，用普通话和对面的男人交谈着，那男人衣冠得体，一切显得那么美好，没人会知道男人犯下的罪行，没人会知道女孩和母亲经历了什么，母亲也不会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在那群男孩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取乐的工具。
男人回到家已是午夜，他喝的烂醉如泥，一摇一摆地走进母女俩的卧室。
母亲用双手保护着自己的女儿，男人在房间里抱怨、宣泄、摔打和吼叫，吓得母女两人不敢说话，过了一会男人停住手，让只有七岁的女孩去给他接洗脚水，女孩早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但她依旧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去给男人接洗脚水，一旁的母亲看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疼。

“让她休息一下可以吗？”
“我供她吃喝，她总应该做些什么吧。”
“可是她真的很累了，而且她是你女儿啊！”
“是我的吗？女孩子长大后，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了。”
“反正到最后都是被人使唤，还不如先给我使唤一下呢。”
哗啦一声，女孩不小心摔倒了，男人出去发现倒在地上的女孩，用脚把女孩踹到一边。
“还真是没用，要你干什么，死了算了！”
天上下起了小雨，女孩的身体被冰冷的雨水打得直哆嗦，她想避雨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回应她的诉求，她用双手一点一点向屋檐下挪动，她的手在地上扒……泥土、雨水和血肉混在一起，就这样她在屋檐下躺了一整夜。
早上，她拖着自己的身子，拿出酒精给自己的手消毒，刚刚倒上去，酒精渗入到她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就让她哭着跳了起来，这种疼痛就连一些成年人都难以接受，而七岁的孩子却要经历两次这样的疼痛……
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没人注意到她遭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