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像谁（十九）All染 ｜ HE(2)

但此时，萦绕在墨染心头的却是不安，不知为何，他眼前总浮现离开前言冰云看他的那一眼，除了满怀歉意，还有⋯决绝？ 已经到这般地步了，还有什么会让他露出这种神情⋯⋯
不对⋯现在应该先想怎么跟阿羡解释清楚昨天发生什么事，既不能让他去找言冰云麻烦，又得顾及他的颜面，但到底该说什么才对⋯⋯
这边无数混乱的思绪在墨染脑中交杂，那边魏无羡看他神色莫名，等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倒是开口了，“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那不如我们换个问题？”
墨染猛然回神，但随即又更疑惑了，魏无羡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比昨晚的情况更需要弄明白的事情？
“什⋯什么？”他不解的看向魏无羡，见魏无羡眼中似闪过怒气，可是再定睛一看，眨眼间又消失殆尽，只不过神色姿态也不如往常随意，墨染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
魏无羡也撑起身，坐靠在床头，“昨晚回来，是我亲自给你沐浴更衣的⋯⋯”
所以？
魏无羡语速有点慢，好像在等着墨染接话，只不过墨染只是微皱着眉，不明所以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卖关子，单刀直入的问：“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

墨染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捂住左上臂，魏无羡看到他的动作，眼神一凛，果然是知道的⋯⋯ 
“大概三十几道伤痕，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在李府伤的，但是有几道痕迹才刚收口，看着像是刚留下的，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我又想可能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的，但是这些口子短而且方向一致，甚至还有重叠的，不像是长剑能造成的⋯⋯”
墨染眼神飘忽，其实他知道魏无羡已经猜出来了，是他疏忽了，以为两人未同床共枕，就算如魏无羡母妃忌日那夜同住一房，也是和衣而眠，魏无羡便不会发现，没曾想竟出了昨晚的事，要不是他神智不清，是绝不会让魏无羡替他更衣的。
“是你自己伤的。为什么？” 魏无羡从枕下摸出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口气也从疑问变成肯定句。
墨染沉默不语。
若不是靠着这一道道血口，他如何渡过那些从噩梦中醒来再无法入眠、几乎要被灭顶的想念和愧疚感压垮的夜晚。
“眼下青黑，时常午饭后，正说着话就靠着软塌打盹，让你多睡会儿，还是几乎日日都寅时末就传洗漱，染儿，我又不是瞎子，你不说我不问，是希望有一天你也许愿意主动告诉我，不是让你为难自己，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