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如流(4)

人群开始躁动，阿莱耶也是。当天广场踩死了几个人，都被都城士兵秘密处理掉了。
第三节 牛奶与面包
彼得勒是一个平庸的修士，当然是在教皇大人的东征愿望提出之前。
【远在东方的国度片地都是香辛料，在用黄金和白银铸造的庄园里，到处都是牛奶、蜂蜜、面包和酒，赶快离开这穷苦之地，结束你们的艰苦，踏上你们的朝圣的道路吧！消除异教恶魔还能消除你们所有的罪孽，死后能前往极乐世界！】
平民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在这种气氛中沾沾自喜，朝圣这样艰苦的事业尽然可以不花分文就能和大部队一起进行，岂不美哉！
于是乎，彼得勒的名声越传越广，许许多多的百姓开始拥护他为东征的信标。那信徒的虔诚感动了尼波利斯的北方教主和南方教主，在他俩的游说下，西方教主也同意了立修士彼得勒为领队，带领百姓人民出发前往应许之地。东方教主并未表态，但据说他游说皇室不要支持这样的行动。
彼得勒将人民集结在最南方的城市圣科罗，同时不忘在此拉拢了一些贵族加入他的队伍。
人民的热情是难以预计的，彼得勒原定于八干十五出发，人民急切的想前往理想的天国。于是在四干二十，约四万人一同踏上了征程。彼得勒骑驴，少有的贵族骑马，剩下的主体是农民，有的拖家带口。阿莱耶当然也在队伍之中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被卷入这样的征途中。

第四节 闪烁
阿莱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几周前，有个盗贼集团加入了彼得勒的队伍，彼得勒认为他们对主的信仰值得信任就让他们加入了。结果呢，这个盗贼集团煽动天教徒去烧杀抢夺沿途的村庄，美其名曰清除异教。
摇拽的火倒影在黝黑的湖面上，不远处木材断裂的声音似乎也是人心崩裂的声音。老人的叹息，婴儿的尖叫，女性的悲鸣，青壮年恐惧的瞳孔中倒映着疯狂的面孔。
摇拽的火舔舐着焦黑的尸体，废墟里建筑倾倒的声音伴随着哀鸣，断裂残缺的手紧紧的握住短刀，发黑的血迹渗透着大地，渴望回归母亲的怀抱。
摇拽的火熊熊的咆哮，远处是入侵者载歌载舞的欢笑，残垣断壁之下的是来自婴儿的微笑，火星正为逗乐他而起舞，天上的星星是最好的见证者。
阿莱耶头脑很胀，但他却没有在乎，径直冲向彼得勒，但途中被贵族护卫拦截下来。
【修士大人，这样的行为难道上帝会许诺和容忍吗？！】
面对阿莱耶的怒火，护卫按住了他的头，让他跪下。彼得勒不敢直视阿莱耶，转身离开。
【我无法管理这样杂乱的队伍，但我对上帝是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