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雁过留痕语（共五章）(7)

赵寅再也忍不住了，他爆哭了出来，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向来为世人楷模的师父怎么会这样？
凉侯走上前，抱住了赵寅，说道：“寅儿，若是师父给你带来了痛苦，那比师父自己痛还要难过。师父不想骗你，也不会骗你，今天师父与你说实话。我不娶妻妾，确是因为陛下，我曾答应他，一辈子只做他的影子，可我还是千不该万不该，留恋那一丝温暖。寅儿，我知道此爱不为世间所容，可当你真的以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的时候，师父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作为臣子，怎么能让陛下陷入被世人非议的危险，作为”他沉默良久，说道，“我更不会为一己之私让陛下留下任何污名。寅儿，师父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以后不会了。”

赵寅记得，他抬头望向那双眸，泪水与决绝，痛楚与忍受，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师父，他仿佛终于明白了，为何总是看不到他的笑容，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像个人一般，说些暖心的话，原来竟忍受着这些难言之隐。
可彼时的他还是未能理解：这般禁忌之爱缘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