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风月】1917 春·迎(4)
可能唯一的幸事,大概就是这副身体已经在这个行当身经百战了,不然也不会变成头牌。从南京到北京,带着水乡柔情和吴侬软语,搭配那纤细柔和的评弹小调,夜长雨绵,弦起君恋。凭借着这些特色,在那一等的‘清吟小班’有了一席之地。大概是供不应求,累了身子,也是同行嫉妒,伤了嗓子,自那以后就落了病根,每年冬天都会难熬,也因此从一等落至二等。还好刘妈看重我,才算是能活下去,允许我在冬天多休息。但最搞笑而又可悲的事情是,现在是民国六年,也就是1917年,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个每天都在变化的年代,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却无法在这个时代做些什么,因为这个身份,这个过于明显的身份,‘头牌’。
“真的很奇怪啊,虽说姐姐每年都会生病,但是今年病的很重,那晚大夫来的时候,都说你不行了。真的吓死我了。”小禾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碗端给我,“不过,感觉姐姐病了之后就不一样了,像变了个人。每年冬天姐姐都会在休息的时候教我认字的,结果姐姐今年就病的很重,我真的都很担心你啊!”
我原来是识字的吗……那可还真的蛮厉害的了。
“姐姐,怎么又开始愣神了,快点喝药啊!要不然凉了又要给你重新热。”她抱怨着,“怎么回事,姐姐是病傻了吗?人恢复了但木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