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纸飞机

“你要不要和我走？”她坐在桌沿上，来回晃着腿。
“一中吗？我走不了的”男孩在一旁用试卷叠着飞机。
“试一试嘛，万一呢”
“我一直都是倒数，哪来的万一”男孩把叠好的飞机，对准窗口飞了出去。飞机在半空绕了一个弧形又飞回来撞到玻璃上，跌落，一直坠到地面。
“哈哈，你飞的什么啊”她笑着跃了下来，抽了一张他身旁的试卷，开始折起飞机。
“切”男生不服气地撇撇嘴，又回过视线看着身边的她。阳光从窗户进来，打亮了她下半侧的脸颊，她的嘴唇有苹果一样的红色，脖子像透亮的云朵。
“喂，看什么呢”她摆了摆手里的飞机看向男孩。
苹果的红移到男孩的脸颊，刷地一下蒸腾起来。好热，“没什么”男孩又撇过头去看窗外。
“是——吗？”她拖长了声音，挥手把飞机丢出去。
他们两注视着飞机，看它沿直线越飞越远，逐渐变成一个黄白的色块。
“好远哪”她说。
“是呢，一直飞到…”涌动的车流从窗外隐去了男孩的声音。
“嗯？”她回头看着男孩。
“一直飞到了很远的对面”男孩还在看着窗外。
她看着男孩，伸手靠近他，手指轻轻握上他的手。男孩颤了下身体，手僵在身侧不知道做些什么。
“你要不要和我走？”她问。
“要。”男孩望着她，扣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