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六章(10)

做完这些，卫青回到庭院内，反手关上大门，抽出腰间的朴刀，冷酷而又残忍的冲向龟缩在一旁的小兵。
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并不会很响，只会“噗呲”的发出一种很沉闷的响动，如果碰到骨头，或许会更响一些，只是卫青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对于杀人，早就形成了一种本能。
刀宜砍不宜刺，如果要用刀刺中一个人的心脏，那必须准确判断出心脏的位置。卫青回想着自己从军时所学到的杀人技巧，无论出刀的理由是什么，杀人，永远是一件很纯粹的事，对他自己来说。
刺入，感受着手中由刀尖传到刀柄的触动，卫青知道，人已经死了，随后他毫不留情的抽刀，带起一抹血色，那是这个悲惨的小兵心脏破裂所喷溅出的血液，无需挂齿，还有一个人要杀，他需要考虑下一步出刀的轨迹，斩首吧，卫青认为这样最为迅速和省力，带着点点的血珠，朴刀横侧，斜向上砍去，刀锋划过脊骨，有一丝的阻隔，但无伤大雅，人已经死了，身首分离。

做完这一切，不过两三个呼吸而已，卫青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温热，用手拂过，原来是一些血迹，随手从死人尸体上拽下一块麻布，抹去脸上和刀上的血痕，这些让他想起了曾经在战场拼杀的日子。
今时不同往日，虽然出刀依旧纯粹，可那时的他不需要在战斗结束后，仍满怀恨意。
卫青望着数十步之外的剑老，这短短的距离，他出刀只需要一个刹那。
杀人灭口！这难道就是规矩吗？苏二震惊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他不明白，什么样的规矩需要两条性命来为之捍卫，无论怎样，他都觉得有些可悲。
转头看向剑老，依旧是平淡如水，似乎死在院内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蚂蚁，不需要他去有所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