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春树的过往(2)

想到这，我不自觉的闭上眼，我的思路回到一年前的那个晚上，我不知道我为何而战，我只知道有股力量，一支持着我。但这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我清楚我曾经是知道的。
我回忆不起来当晚的任何事情，我只能回忆起当晚凛冽的风声，还有刺耳的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只知道最后，我打趴了所有人，孤零零地矗立在地上，仿佛我就是主宰一切王。
然后突然眼前一黑，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安静得像停尸房一样。深夜，很黑。沉寂份佛要吞噬活着的一切，我想要发声、干枯的喉咙只能发出类似干呕的声音。我已经沉谁多久了呢？算了就这么与同此时的死寂共同长眠吧。
我正这么想时着正准备再次闭上眼睛，霍冰瑶的哭声，虽然我平时也偶尔把她搞哭过，但这一次明显不太一样。只感觉她的哭声里，有一种不可名状悲伤。多亏了这一星半点的哭声给我在这个无味的宁静中，找到了一点微弱的星光，我轻轻地抱住她，她也抱住我，即使我身上痛得撕心裂肺，我仍然如同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死死地抓住自己唯一的归依。从那时起，我就自己暗暗发誓，这一辈子，最不能亏欠的，就是我的妹妹雪穗。
在后来我才知道，因为身上的刀伤流血，还有最后一下纯器击中脑部导致突发情况的昏迷。医生说，能这么快醒来已经十分不可思议。妹妹告诉我，由于这次械斗，我已经被学校停学处分。在这以后，我的生活如同在NBA的菜鸟新秀，打发自己的垃圾时间一样度过。

正义，人们总是这么说。所谓正义只是人们推持人类秩序而自我编造出来合理剥削他人的借口罢了。十人欺负一个人叫做欺负，一百人欺负一个人叫霸凌，而一万个人欺负一个人就变成了正义，真是一个充满虚伪和偏见的“正义”社会啊。因为人们总是教导别人，或者被别人教导说，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但忘记了所谓的“正义”和“邪恶”总是被人为规定的。或许个人本身没错，但因为站在了“正义”的对立面，所以他错了，就变成了“邪恶”。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就不约而同地站了出来，开始假惺惺的执行他们的正义。所以，正义不是什么道德，而是被伪善包裹起来的权利。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正义，可惜我无力反抗，我只能变成一个贯彻绝对之恶的恶人，来守护自己家里的，我的唯一的，世界上无论如何无法替代的，最后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