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雷/瑞金]论人魔的可兼容性（15）(6)

雷狮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金：“明明守望与凹凸王国实力相近，比凹凸王国更早发展了魔法，打得还是守城战，为什么凹凸王国却胜利了？”
那一战，凹凸王国终于消灭了古老的敌人。奇怪的是那段并不久远的历史却晦涩不清。官方的说法是凹凸王国在神的庇佑下战胜了异教徒与他们的邪术，见证了他们强大实力的守望人民接受了凹凸王国统治的神圣，主动投降了。金不是愤世嫉俗的人，但他也知道这不可能。
“坚不可摧的城市都是从内部开始崩坏的。凹凸王国军能进入守望，定是因其内部有叛乱或接应凹凸王国军的人。”
雷狮点头，表情有些暗淡：“那个人是格瑞的母亲。守望因为和我们有在海上相连的商路，一向与魔族交往更频繁。于是不知怎的，他们学会了使用魔法。一直监视着人类的魔族立刻意识到了威胁，想趁守望的魔法研究还只是雏形时借凹凸王国的手将之摧毁，于是让格瑞的母亲进入了守望。她的任务有二。一是让守望战败，二是在战乱中毁掉守望所有的研究。结果你看到了。她背叛了守望又背叛了我们，反而将魔法的秘密尽数教给了凹凸王国。而我们毁了凹凸王国的敌人，也就成了凹凸王国的敌人。事到如今再回头去看当年的这件事的话……她这么做大概是因为爱情吧。但她的结局……

“不过，她的徒弟婕姝黛儿倒是个狂热人物。她是这从她试图刺杀你的举动便可以看出。知道偏好和平的你会被魔族影响，即使现在是最不适宜打仗的冬天，她也为了能抢在现任国王去世前开战铤而走险。她绝不会放弃魔晶，对和平也没有半分兴趣。当你回归凹凸王国，她会是你必须除去的阻碍。关于她的动机，谁又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嫉妒，或许是为了向那些驱逐了她的老师的人类证明魔法的地位，或者纯粹是为了借我们之手毁灭凹凸王国，来为她的老师报仇，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她不会是最后一个渴求魔晶的人类。从守望第一次学会魔法时，人类与魔族便注定纷争不断。你们会为魔晶的光辉吸引，而我们绝不会将土地让出。这不仅是单纯的骄傲的问题。保护魔界的只是魔法而已。我们远没有你们传说的那般强大。将魔晶给了人类，将更强大的魔法给了人类，魔界便会失去最后的保障。也许你认为贸易是解决之道，有了贸易人类便无需抢夺。然而人类是贪婪的。尝到了甜头，便会渴望更多。而到了那时，我们已失去了拒绝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