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马娘世界（0-21）(36)

“那，她以后没法子跑了？”妹妹教练的烟掉在裤子上，烧了一个洞。
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着片子，叹了口气。
手术室的灯灭了，我和教练赶紧靠过去，妹妹的右腿已经大半被石膏包裹，但还没有醒。
我和教练在妹妹病床边守了一会儿，教练抬头看看我，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长叹一声，佝偻着，扶着门离开了。
俩小时后，母亲红着眼睛赶到了妹妹的病房，只看了妹妹一眼，便关上门出去。几秒后，病房外响起了嚎啕大哭的声音。
母亲与我商量后，因为家里还有农活，决定隔一天来一次。我则向学校请了长假，在病房陪护。
第二天，妹妹醒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打满石膏的右腿，耳朵耷拉在头顶，整整一天，一句话也不说，问什么都不回应，我试图讲个笑话，刚说到一半，妹妹抬起头，盯了我一眼。

“呃...二妮啊，其实你不用担心，大夫说了，过两三个月就能下地，半年后就能随便走，一年后就能跟以前一样撒欢儿地跑了。”
妹妹盯着我：“早上我很早就醒了，妈走的时候，门外面大夫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这么长的耳朵，不是白长的。”
我顿时语塞，颓然坐在床边，双手抱头。
第三天，妹妹不再盯着自己的腿，而是盯着窗外的树。窗外是一棵杨树，叶子已经落的剩一半了。
“看这做啥，光秃秃有啥好看，来来来，看电视，看电视。”我赶紧把窗帘拉上，打开电视，艹，中央5台，《悉尼奥运精彩回顾》。
“日...来来来，看电影。”我按了一下遥控器，切到中央6台。
“换回去。”
“啊？”
“我说，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