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逝 2高墙之下(2)

似乎整个科学界也开始对萨卡兹有了别样的看法：以之为素材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源石技艺适应性实验。
“你并没有使用你的源石技艺攻击我，”我忽然有些迷惑，却又明白了，不过还是继续问，“萨卡兹一般见到入侵者不都赶尽杀绝吗？”
“一般这种工作都是我的亲族做，而曾和我一起驻守在这的表叔在六个月前把所有的技艺传授给我后离乡了。在卡兹戴尔，人们总是不常羁留于同一处天地。”
“你的源石技艺是提供治疗吧。”我能够感受得到那一劈中饱含着慌张恐惧和没有完全准备，“要是你是个萨卡兹魔剑士我可能已经羽化登仙了。”其实纵然是魔剑士也不能奈何我丝毫……
“你……很能观察人的举动，还是说你感受到了……”丽兹凝视着我，有些惊叹。而这只是我作为一个学者，或者用最后一个我的同类的话来说，“博士”的智谋，的冰山一角。
“不过你的治疗技艺并不能治愈你自己。你是个感染者医师，但自己也是感染者。”
“我的身体已经无关紧要了，迟早，她都会化为大漠中的一部分尘土，有可能是几十年的光景，亦或是明天。不过我仍希望能够活的长久些，像族人们一样看看这世界的全部……六个月没有人到过这里，宁静的确是粉饰过的孤独啊……。”丽兹突然感慨道。

“你在思考什么？”丽兹打破了我片刻的呆板。
“我的真实年龄？这可不像是一位仪表堂堂的学者问出的问题。不过我看上去很年轻就是了……”丽兹抚了抚法杖，的确，她年轻而优雅。
我掸了掸灰袍，确认自己着装整齐后笑了笑。
普瑞赛斯或许和她年纪相仿……要是她还活着的话，我的最后一位同族。
似乎是我让丽兹和我成为了一对曾经的老友，渐渐地，言语间，我并没有刻意使用任何话术，是“默契“使我们放下了戒心。共济会的光辉和衰败铺陈在眼前，最终，我执意要将高阶源石技艺带出古堡，并且说服丽兹随我一同踏上布满风沙的归途。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并不知道，丽兹，只是因为思想与信念，愿人性尚存。”她或许会相信，不然她也不会独守这座堡垒，但我绝对不信。
“巴别塔现在不存在不代表着它以往不存在与未来不存在。”这或许比人性可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