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OT系列：第三章(4)

“确实...这很符合你的性格。”
她默默地从黑暗中走出，坐在一旁靠墙的沙发上，没有理会屁股下的坐垫发出“吱吱”的响声。“尽管你依旧在矛盾之中，对吧？”Ceris将头抬起，望着沉默中的男子，将修长的双手叉在一起。
“是出手，还是旁观。”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波澜。他猛地一颤，那双白眼中的光赫然有些黯淡，并刻意回避起她的目光。
但这并没有用。
“......”
“你明白四周在发生什么，Ingemar，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不想去改变。我明白，你唯一想要的是平淡的生活，无论是在豪华的别墅还是朴实的公寓内度过，你要的是平静，而不是现在这个城市当中所充斥的混乱与嘈杂。”
“从你发觉那所谓舒适的温柔乡下实则暗流汹涌的时候开始，你便在怀疑你自己的抉择。因为我想，你没有从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上得到些许弥补...而是感到了更加入骨的‘恐惧’。”
“因为你属于这潮水。你无法脱身，就像是鱼儿无法离开水，人类无法离开空气一样，无法脱离这个黑暗的环境。而在那潮水深处栖息的未知生物，则一直死死地锁定着你，就像随处可见的摄像头”

“你害怕的不是离开，而是迫使你离开的事物，使你离开这里的事物，对吧。”
她说的没错，甚至可以说是看到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无论自己处于哪里，都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确切的说，可能就在敌人身边。
如果说十年的佣兵生涯让自己得到了什么，恐怕最终除了随时准备要自己人头的敌人外，什么也没有。而那些敌人则无一例外地属于那暗流深处中的黑暗。他像只鱼儿在汹涌的洋流中挣扎着破开流水的阻碍，还要在之中发觉那伺机行动的潜在猎手所发出的致命一击。可以说，无时无刻，那黑暗的威胁都在把自己拽离自己梦想中的生活，而他所能做的却只有看着自己越陷越深，被潮流裹挟着向着最深处而去。
无力抵抗。
作为一个普通人，你该如何才能回击空气呢？
“我们并不是要反抗空气，brine”Ceris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愣愣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他面前，发觉“话事人”正端坐在自己面前，拉下遮住下半张脸的面罩，那熟悉的脸正对着自己，一双紫色的双瞳中映这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