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异乡人 第二番第五节(3)

范家五个兄弟也是一样，长期出海，运气再好也是半年回家一次。要娶亲就成困难事情。没有豆蔻年华的少女会接受突然一辈子守活寡的结局。为了保证兄弟们还在，老爹只能要求轮流出海，碰上竞争激烈的时候才能两个兄弟一起出发。
五个兄弟根据既定规矩，做纲首做不成，只能做船主了。这个职务是家族独揽的，一次指挥6艘以上的大船出海。
但是担任头领需要付出代价：
12岁上船见习，在纲首下什么岗位都要做过，这个过程要3-6年。之后要完成从纲首到杂事的全部课程，并掌握四书五经，专业科目让船上的人言传身教。
18岁，接受父亲的现场考核，父亲出题，实际操作在季风起来的时候开始，其他时候是笔试，内容就是专业技术内容，通过了就能担任头领，没有通过重新见习，直至通过为止；实际操作考试和笔试一样，考核不过，重来，直至通过为止。大哥第一个考核通过，四弟和五弟第二批通过，二哥和三哥最后才通过。船上的生活是很枯燥的，顽皮捣蛋别想考试过关。

既然参加船主考试，就要从基层开始，从杂事开始做起，绑绳索、擦甲板、拉风范，要橹，穿上水手的衣服，磨练意志，把骄傲自大抹去。这样的辛苦至少1年。面对各种困难必须齐心协力，不能有私心，更不能讲什么身份高低贵贱。
日本人、高丽人、越南人在泉州出航的大船中担任普通职务不再稀奇，其他地方的蕃人也上了船担任职务，但是也有明确门槛。船上只能说泉州话，其他都不能讲。因此蕃人想要上船做杂事面对的第一关就是这个。船上的妈祖，不管杂事从哪里来，必须尊敬和保护。蕃人不信妈祖，遭遇了海上风浪之后，居然也虔诚起来。
获得船主称号之后，四条航线，五个兄弟获得了各自的垄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