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虿篇第二章:思求厥路(5)
秦螯肢:“那敢问县令大司如何知道我名,且我是家中二郎?”
左县令:“令兄乃大虿左将军秦肥水,是否?”
秦螯肢:“正是。”
左县令:“在下十分倾佩令兄左将军,而令兄的同袍英将军曾答应令兄要照顾好你,所以英将军告我你近日前来。”
秦螯肢:“敢,敢问县令大司,我兄现如何?”
左县令:“啊?秦二郎现如今还不知道吗?那请二郎勿过哀,令兄...在六五年被鹘川贼俘了去,至今下落不明......”
“这!我!”秦螯肢强忍住不让泪水流出来,然后声音颤抖着继续问道,“那,那敢问,家,家父,怎么样了?”
左县令:“我向虫下谢歉,我并不知道令尊如何了。英将军令我导你去詹州,英将军作为令兄过命的同袍,应当知道家父现如今的境况,这也是为何我让秦少郎前来府中一道。”
秦螯肢再也忍不住,开始掩面悄然哭泣,就仿佛一个刚被欺负了的少年一般,但谁又能想到他如今的境况呢?
县令命令停下了外面主厅中演奏的琴瑟管笛,心生怜悯地婆娑着秦螯肢,心想着,世道无常乎,闻达如大虿左将军,其弟也落魄至此。
秦螯肢用左县令府中的便衣袖口擦了擦泪,重拾了精神,说道:“还请县令大司予我些盘缠和一张经纬图,我好知道詹州在哪儿。”
左县令拿来了一张龙皮纸,说道:“英将军让你去詹州的一处叫古木县的地方。”
秦螯肢:“古木县?”
左县令:“正是。你可知这古木县的来由?说来,它与我们这儿不毛州有很大的关联。”
“天地并况,惟予有慕。爰熙紫坛,思求厥路。”
秦螯肢:“这是《豸礼》中写的,豸朝稷王寻得一处福地,看到了神迹,于是在那儿营造起了朝天阙。”
左县令:“不错,你知道为何不毛州处于西胡地几乎最贫瘠之地,却世世代代千百年来阡陌交通否?”
“你来色邑时,你应该会注意到那座高耸的沙丘。”
“那便是朝天阙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