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医生跟我说》上(4)
第四章 教育
在我成年的时候,我听到“留守儿童”这个词,总是自愧的一笑。我们这一代应该算是了第1批留守儿童吧?我从小是姥姥姥爷带的,所以我跟姥姥姥爷特别亲。李玫瑾教授讲:“孩子亲情的培养是在婴幼儿期”。对此我深有体会。对于父母,我没有撒过娇,也没有过亲妮的接触,真的亲不起来,对于父母辛勤的养育之恩,我更觉得回报他们是一种恩情和义务。那是一种没有温度的亲情。中国的留守儿童不少,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实在是一种无奈。
对于孩子的教育,父亲是甩手掌柜,主要是靠母亲。父亲但凡出手就是打,但是出手时候不多。母亲的教育也是打。“棍棒底下出成绩”。奉劝天下的父母,打小孩的教育方式是错误的,它可能会种下小孩怨恨父母的种子。母亲对我的打有几次让我记忆深刻。刚上学没多久的时候的数学测试我拿了30多分,母亲看了成绩立马就炸了,拿着做衣服的竹尺就朝我的手心打去,力度之大尺子都断了,我的手心立马就肿了起来。脑子笨,我也只能认了。后来习惯了上学的节奏之后就没有因为成绩挨打。
挨打方面弟弟是专业户,贪玩调皮,成绩也不好。后来更是偷家里的钱出去打街机。他很聪明,总能找到父母藏钱的地方。抓一次打一次。他算是打皮了,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你说父母教育小孩,打小孩是为了教育,手下有分寸。我看未必,最起码,我每次看母亲动手,她是带着强烈的情绪,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宣泄。单纯的打效果不好,母亲就想到了罚跪。一跪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跪地上不怕就跪凳脚。
随着年龄长大,母亲把监督弟弟的责任交给了我,而弟弟犯错的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一起罚跪。这个看似英明的决定,不但让我怨起了母亲,也怨起了弟弟。在初中叛逆期的时候,我看我母亲的眼神是越来越冷。母亲曾经跟我说过.我那眼神太可怕了。这样的罚跪也造成了我跟弟弟的关系,一度非常的紧张。
初三的时候,听说我弟打篮球被人撞断了锁骨,我甚至都没有多问。母亲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后来弟弟复位回到家。过了好几天,弟弟说身体痒想洗澡,我没有搭理他。就这样后来他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洗,结果复位的锁骨弓了起来。就这样愈合后,他的锁骨一边是畸形。而且自那以后他得了严重的荨麻疹。时不时皮肤就会又肿又痒。后来他讲起这个经历,我总是内心非常的惭愧。弟弟在高中终于开了窍,用了一年时间学习美术,然后考上了广州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