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的故事机（四）247与叛教者(4)

“247？”威廉跑过来手搭在他的肩头坐在身旁。
“闷葫芦，让你吐出几个字来比让玛·萨拉的信徒改信还困难。”他颓然地瘫在地上。远处的篝火映照着其他几个骑士的脸庞，他们在载歌载舞，互相比剑助兴。
“我自知此行必死，你知道为什么吗？”威廉的声音很平静。
“叛教者没有好下场。”247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你信教吗？”
“不信。”
“真是个天大笑话，冕座骑士团的骑士长居然不信教？那些老头子们肯定会气死的。”
“他们知道。”
“他们知道？”
“所以我只是骑士长。”
“那你知道为什么教会要处死我吗？”
“叛教。”
“不不不，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关于教会，关于抹希拉教，关于信仰，关于......相信。”威廉的声音低了下去。
“相信？”247好像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是的，相信。”
“教会并不强大，教宗也不强大，国王、骑士、贵族他们都不强大。真正强大的是这些相信他们话语的农民”

“相信是一种力量，世界上真的有抹希拉吗？他已经诞生一千多年了，比起历史他不是更像个传说吗？”
“世界上真有王权永恒吗？帝国已经换过不知多少代皇帝了。”
“世界上真有人生来就是贵族与骑士吗？他们的祖宗在受封之前也只是平民罢了。”
“你刚才的话已经足够判以死刑。”
“无所谓了，去了教宗那里也是一样的结局。还不如全部说出来。”
“为了掌握相信，教会需要控制善与恶，真实与谎言，判断与裁决。”
“善与恶，真实与谎言，判断与裁决是教会决定的，而不是这些人，这些活生生的人决定的，邦德堡的人民过的很差，他们入不敷出，食不果腹。但是他们依旧要为教堂的筹建拿出自己的血汗，要为国王们的野心付出捐税和生命。这不公平！他们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并不是因为他们不能更好的生活，而是那些在圣座和王宫里的家伙们不想让他们活得更好！”
“我们需要改变，我们应该改变，我们会改变的。改变，就在邦德堡的教堂里。”威廉说完便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