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继承(8)

看着那看起来还算稚嫩的小孩模样的我激动地坐在仪器一旁的椅子上，他那满怀期望的眼神无时无刻透露着对秘元的向往，对于刚刚涉及到这的小孩来说这确实令人憧憬，得到一份天降能力然后去做一个英雄奋勇反抗止息战争。医生拿起两脉冲测验贴往那个我事先脱掉一半衣服而袒露的胸前左边心口旁紧紧贴上，“好，尝试一下调节深呼吸，然后快速吸呼气。”医生转头看了下仪器显示检查无误后嘱咐道，我照做了，浑然不知之后结果与期望对比之下的巨大落差所带来的失望和因异于常人所带来的区别对待。
医生的眉头随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值浮动越来越小而逐渐紧锁，察觉到我有些难受的情绪，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听到接下来的任何。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啊，没有先天性疾病。”
“你的秘元阔值很低很低，比普通人还要偏低。”
“啊？”
随着惊讶的一声本该在外面排着队的其他人跟风凑进来看。我太熟悉医生那锁着眉头诧异地表情了，也熟悉他之后一而再确认的动作。
“叔叔你没看错吧？我...我的阔值，也就说就像生物电程度的吗？”

“嗯，而且根据你的阔压值来看，要不是有遗留下来的参考数据，我都还认不出来是啥秘元了。”
“那么是什么秘元呢？”
“‘暗’秘元，是个异类秘元”医生轻佻地说道，毫不掩饰语言上的歧视感但也客套了些，可周围凑过来的同学童言无忌，倒是毫无顾忌地议论纷纷，说着异类人奇怪人相关的歧视话，我面对着这些曾经的同学，感触到了曾经的感受。
“下一个。”
灰着脸的拉好衣服起身，接手搭过体检表格。在别人奇怪的目光下，半低着头走往门口想逃避。当小男孩穿过近乎模糊的我，以前和现在交接后，曾经的感受在我心里扩大化，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我的肺阻止呼吸，抚摸着胸口，抬不起头。
“秘元阔值如何？”忽然一声急促地熟悉声音传到我耳边，我忍着难受抬起头看，刚才的小男孩正面对着他的急躁地想要知道结果的父亲，我捂住胸口搀扶着看着眼前的情景。
“阔值......偏低下。”坐在我面前的小男孩近乎胆怯地小声说道，不知是害怕父亲的失望还是对自己的不满亦或者两者都有，低着头沉浸着属于自己的不甘，反观另一头的父亲，听到自己期待已久的结果后，似乎早已有心理准备或者说早知如此，快速地平缓了过来，却把这份不该有的短暂沉默施加给了自己的儿子，站起走往窗前，许久才应答一句“我知道了。”小男孩继而抬起头发问：“那爸不想知道我的秘元吗？”父亲只是望向窗外远方，淡淡地说：“我都知道了。”小男孩瞪着眼睛像是领悟到了父亲的失望，极力压制住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