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屋故事】孤独的暗河(8)

是她！就在门外！好可怕！啊啊！
“你没带内裤是不是？”门外传来她的声音。
可能是隔着一扇门的关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变化。好像不像平时那么冷漠，感觉有一丝……玩味的感觉？
“干嘛？”
“你出来啊！”
“我不！”
“哦！”然后听到门上有窸窣的声响，她不会靠在门上吧？
跟她在一起久了，绝望是什么滋味也不难知道了。
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需要帮你拿内裤吗？”
“听着像是一个诱饵？”
“哦看来不要？”
“我今晚就睡洗手间了！”
“那我睡床了，谢谢！”
“你……”
“或者干脆把你的内裤都扔掉好了。”
“喂！别……啊啊！冉然！你能不能别这样！求你了！放过我吧！”
人总是要破防的，在失去一切之前。
“放过什么？”
“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求你了！”

“求我干嘛？”
“我明天请你吃饭，你什么都行！”
“没什么兴趣。”
“那你说，你随便说，干啥都行！”
“真的？”
“真的真的！你说吧！真的！”
“你哭着求我吧！”
“我已经在哭了，求也求了啊！”
“我不信！你没哭！”
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
也许，曾经那一晚，她的眼泪，就是这一切真正的原因。也许……不！是当然，我当然不知道，我对她一无所知。我也不会知道那一夜所发生的事，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我隐约知道。我肯定想看我也变成那副样子，狼狈的，绝望的，在讨厌的人面前大哭的模样，她一定想看的不得了。
这就是她的目的。很简单的目的。
我想哭又想笑。我无能为力。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回答。
“所以，你哭吧！”她又一次强调。
唉……我也靠到了门上。
“冉然，你说……人，到底还是一个人活比较轻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