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同人文(2)

霎时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再倒流，由内之外，我瞬间被淹没了。
如同泄洪一般的血液冲想我的胃部，五脏六腑都在朝着我的胃挤压。
原本想重新站起来，但却只能蜷缩躬坐在地上
有人在拍打我的背，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我用力咽下口水，企图重新将胃液咽下。但这种企图变成了不可抗拒的本能，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突然我的防尘面罩被一只手扯下，而我的胃就像得到了泄洪命令的大坝，酸涩的胃液从口腔和鼻腔里涌出。
我被露西亚和比安卡扶了起来。
“里和丽芙呢？”我向她们问道。
“里去检修过滤塔了，而丽芙，我看指挥官你为什么大碍之后就让她去帮忙卫生队抢救其它战士了，指挥官要不要我们扶着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露西亚的红瞳里充斥着担忧。
“问题不大。”我接过比安卡递给我的防尘面罩。
她们两个怎么说都要和我走一起，没有办法，我只能带着她俩来到了阵地的观察哨。
“连长！”观察哨的值班侦查员给我敬了个礼。
“辛苦了，刚刚没受伤吧？”我向他回了个礼。
“报告连长！观察哨外包裹着一层多孔海绵墙，能有效抵御次声波攻击。”
“那你运气还挺好，隔壁的监听哨全被干了。敌人有什么动向吗？”我借着炮队镜观察远处的敌人。

“连长，感染体降落后就没有动静了。”
“继续观察，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是！”
敬礼，回礼。我便退出了哨位，
我呆在连队指挥部里盯着通讯终端一动不动，我在等待，等待上头的命令。
这时的我在别人眼里就像在发呆一般。
但现在距离感染体降落已经过去两个小时，除了后方炮兵同志每半小时一次的炮火打击外，我们部队还没有任何动静，这实属不应该。
想起的那一次声波攻击，说想攻击，其实更像一次扫描，我们再次暴露在敌军的眼皮底下。打仗打到这个份上，所有军人都应该去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场败仗和天文数字的人命，加州保育区失守，接着我们北上撤退，加拿大、阿拉斯加，然后我们跨过白令海峡到俄罗斯。在西伯利亚丢下无数的尸体。奥布卢奇耶、鄂毕河、敖德萨、海参崴、奥缪尔......最后来到了这里。
我终于确实我们都应该去死了，我现在还没死只是还有罪没有赎。我也确信我离疯掉不远了，没有人能记下这些惨痛、离别、生死相隔还能保持正常。我时常能看见他们。
谁们？
那些死人，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那些半路就把我独自一人丢在人世间的战友；那些这一秒刚刚认识下一秒就阴阳相隔的兄弟；那些不屈、恐惧、可惜、诧异、释然的表情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打洞。我发现他们都在俯视着我，我看见过曾经跟在我身边的那位卫生员姑娘，她一路既往，坐在勒拿河对岸的，有时我能看见她冲我露出甜甜的笑容，有时能看见她在断肢和金属堆积起来的尸山中开心的哼着歌，那包我给她的自热口粮依旧没有拆开，但是她现在终于能吃饱了。我也看见过那对姐妹，她们在米尔内对着新鲜的尸体和腐败发臭的尸体打闹，她们再也不需要为自己严重发炎溃烂的双腿担心了，而且我的新兵连班长和司务长，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坐在一旁照顾，他们总是爱操心，去到哪里都爱操心。我看着他们在忙他们的琐事，在忙生前忙的那些琐事，无数的炮火和激光在他们身上和身边无意义的穿过，朝着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