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虚无之境

克里琴斯
无法形容的痛楚。
先是心脏，那浊血入口之后，并不是像普通的食饮进入肠胃，而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被身体吸收。
这不是消化，是一种渗透……不，比起称之为渗透，叫做“侵略”或许更加恰当。
那浊血进入身体后根本没有消失，而是迅速涌向身体内部的各种脏器，从心脏开始。
浊血好像真化作了藤蔓，紧紧攀附在左右心室上，那藤蔓的枝条上仿佛遍布着刺，往心脏内部刺入，让安菲娅有一种撕裂血肉的痛感。
“之前那半罐浊血集中在心脏上，有些难以忍受，所以我把它们驱到各个脏器之中，分担一下心脏的供血压力。”
瓦维拉轻声说。
“现在你已经全部饮下了，我最后的步骤是将所有分散的浊血集中，回归到心脏处，很痛，不需要强撑着，晕过去也可以。”
晕不晕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痛感达到人的生理忍受极限，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发生作用……安菲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