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烟火的幸福(2)

“很高很高的地方？”
“…嗯，很高很高，一直在往下落着，落了很久很久。”
百千取来床边用来换洗的衣物，挑了件干净的，折起衣角，轻轻揩去她额上沁出的汗珠。“那样也不错呀。”
“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如此的话，那大约是很可怕的事情。”
“是。”
“小栀有看到什么了吗，在很高很高的地方。”
“嗯…我在天上，看到了好多的房子，还有…”
“漂亮吗？”
“倒是漂亮得很…”
“那便是美梦吧。”他就这样讲故事似地安抚着百栀，百栀毕竟还是小孩子，没一会儿便发困了。她的脑袋耷拉着，挨着百千的胸口，眼皮子几近要合上了。“我家小栀子做的梦怎会是噩梦呢。”
听着他的话语，百栀渐渐地从先前的恐惧当中脱了出神。只是简单的三言两语，百千有意无意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没过多久便呼呼睡着了。似乎只有百千，也只能是百千，开得出安慰百栀最有效的药方。
百栀有些出神地盯着手中摇晃的茶杯。不知从何时起，不管在哪，只要想起百千，自己便会如失了神似的，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木惟轻轻地唤了一声：“小栀？”
“嗯？在听呢。”
直到这时，百栀才渐渐缓了过来，含含糊糊地答应道。
一整天聊着下来，百眼睛里总是没有神采，比起平日里更暗淡不少。有时聊着聊着，她就不自觉地望向庭园里，也没有欣赏风景的模样，就那样看着外头，静静的看着，望眼欲穿，盼望着什么人能够突然出现在跟前。
木惟当然知道百栀这些反常举动的原因。她朱唇微抿，悄悄地揪了自己一把，后悔早些时候无意间地聊到了百千。
无论如何也要让她高兴起来。木惟心想着，忽然凑上前去说：“小栀啊，其实...你的生日礼物我本来想明天再给你的...”
话还没说完，百栀急忙地打断她道：“阿惟你太见外了，给我过生日还送什么礼物。”
木惟听罢，搭着她的肩膀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傻小栀，要是按以往过生日的话，我肯定会藏起来，等到你生日那天再把你邀到家里面当着面送你啊。但是今年估计就不行了，之所以提前一天把你喊过来玩，因为明天我必须得出去签一笔货，陪不了你。”
百栀赶忙推脱道：“没事的阿惟，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满足了，礼物什么的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