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璧（下）

十月，咸阳城的钟声响起，这是一年结束的标志。在人们欢腾的喜悦声中，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背后的欢呼声中，他启程，向着大海前进。
“变气易命”，这是旅行的目的，改变时代的气息，改变天下的命运。正如终结了洪水的大禹那样，政相信自己既然能统一六国，改变时代，也必然能够改变这新的时代。
云梦泽的雾气笼罩中，名为虞1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山下，围绕的人们放声地歌唱，唱着楚地的歌谣，但却是关中的腔调。虞知道，这是祭拜他的人们。尽管时隔多年后，能有人祭拜已经称得上一件幸事，虞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他知道，那些人并非真心实意的相信他，而只是求的一个自己的心安罢了。 
英从背后突然地出现。
“临已经把那块玉璧交给他了。”英这样说。
“很好，”虞转头，“时代就要改变了。”
他们离开九嶷山，大船在江浪中沉浮。岸边，茂密的树木生长着，即使是在如此宽阔的江面，那些枝桠也仿佛触手可及，政就这样看着那些树木，默默看了很久。
他们遇到了大片的礁石，礁石像鱼儿一般跃出水面，他们难以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