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站楼顶的风》【摩尔NPC岁末迎春 第16日】(3)

前哨站之前是很冷清的。
十年如一日的冷清，偶尔热闹了一阵子，她还有点不适应，现在人少了一些，她又有点唏嘘。
树叶被风鼓动，在前哨站外围唰唰作响，声音传进前哨站，传到前哨站楼顶。
喜欢瑞琪团长的人依旧天天都在，天天都来，讨厌的人和言论也不是没有，但他们也不敢在前哨站乱来，所以也许现在这样也挺好吧。
卡尔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静悄悄的，从来没说过什么，从来没做过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透明又实在……
一直在那里。
她其实做了很多，训练也一直成绩很不错，她拒绝了升职，倒是不拒绝上前线，只是舍不得前哨站顶楼的位置。她总想着陪在瑞琪团长身边，守在前哨站保护那些小辈，尽管她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瑞琪团长哪里需要她来守护呢？
她向下看，就能看到那个虚拟的ai。
她有天半夜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悄悄打开了那个ai拍照，被半夜三更做夜宵的弗兰克副团长抓了现行。
她记得那天他们尴尬的聊天对话，基本是弗兰克在说，她不断回答或者应和。

但副团长没有在意这个，还给她分享了自己做的蛋挞，然后希望彼此都保守对方的秘密，尽管骑士团没人不知道副团长有时候会悄悄起夜做甜点。
卡尔很郑重的答应了。
万万没想到那就是最后一次吃到弗兰克副团长做的点心。
……
……
瑞琪团长每天都能能感觉到骑士团的大家对他的注视，那些注视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带着淡淡的憧憬。
目光甚至会从楼上落下来，饱含着喜爱与更加复杂的什么东西。
他认识卡尔，那是个很优秀的骑士。他提过要她升职做小队长，卡尔却说自己不适合带领别人，拒绝了。
卡尔年纪不大，却也算是骑士团的老人了，她十年的时光都耗在前哨站，耗在训练和值岗里，耗在边境的风里这份负责和坚定令人动容。
她有一次甚至休假的时候都悄悄跑回了前哨站，被瑞琪当场认出来。
“你今天应该在休息。”
她很少能用这样面对面的角度看瑞琪团长，她总是看着瑞琪的后背或者头顶，她总是盯着他的身影深深地看，突然看着瑞琪的鼻尖和眼睛，她突然还有点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