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超自然的奇妙小说（五）(2)

管不了太多，于天盛还是第一次拔出断钢，有些生疏，不过不论是剑还是鞘都顺着他的意愿，并不怎么吃力，同时还不忘向前去几米。倘若那“虎鲸”会说话，那么此时一定会大呼：“哦？居然不选择逃跑而是主动靠近我吗？”它当然说不出，可也不算无声，又吼叫一声后便开始以于天盛为中心转圈，这是鲸的主要进攻方式。
于天盛始终面朝南方，而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各挥了几剑，剑气在水气中形成冲击波。一道前去了数十米之远，左、后两道分别瞬间撕裂了几条无辜的小鱼，转而也散去了。右侧一道则是轻轻滑过了鲸的额头表面，它流血了。这就是于天盛的第一次使用。
不论如何，于天盛现在要做的就是全速冲出幻境，尽管一手执剑有些不自然。鲸则立刻继续了绕行，在海中拖出一圈长长的血丝，对于这次的目标，它似乎有些执着了。
一海里，半海里，一百米……随着前方的目标渐进，于天盛更加认为“虎鲸”已不会再发起攻击，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挥了两剑，只是都落了空。八十米。鲸则刚好绕道于天盛的正后方，距离二十米。它不能再错失时机了，绷紧全身肌肉，然后释放能量，将自己投射出去，宛如一枚巨型炮弹。如果此时是离目标还有一海里，于天盛会毫不犹豫地像后挥出一道剑气，可是现在是七十米，他不想放弃这样一个可能性，他不能被打断了。

鲸与于天盛近在咫尺之时，还剩六十米。或许出于运气好或是什么，他在关键时刻又往前扑了一米，那时的鲸已经张开了大半张嘴，转瞬又合拢。过度的紧张使他的“反应”迟了些许，直到五十米处，他终于发现了什么——他的整个左腿都被吞去，右腿也只剩下根部短短一截，突然的刺痛使断钢滑落。于天盛来不及顾虑，圣器也毕竟不如这一条人命重要，他拼尽全力，展开最后的五十米冲刺，尽管几乎只有上半身。
“蹭蹭蹭”，身后是陌生的什么东西在光速移动的声音，反正不是鲸，对于天盛来说，那就够了。三十米、二十米……于天盛的意识模糊了，险些昏过去。忽而背后蹿出猛烈的光，面前显现木子的身影。“不行，我不能死。”于天盛挣扎着，十米。身后那条长红丝带要比日落时鲜艳得多。
五米，四米，三米……于天盛的眼皮如方才的鲸之口一般下滑，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将他占领。两米、一米。于天盛的手也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开始往下掉。“再也坚持不住了吗？也好……”于天盛失去了意识。
其后的世界已然消逝，眼看就要波及此处。于天盛又开始往上浮——那是断钢在托着他。轻盈地加速，最后的一米终于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