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血归完璧(13)

“你只一个人来。太愚蠢了。”
暗色的防护服裹在血魔身上，此刻却爬满不祥之感。等到博士察觉之时，潜意识中的恐惧已经在血魔的衣上凝结为实体，成群的蝙蝠在树冠的荫蔽下铺展开来。即使是他也从未见过华法琳使用这样的源石技艺。
“你怎么敢一个人来杀一只血魔啊。就算我看起来很不着调，你不也已经知道了我是个草菅人命的凶手吗？”
“是傲慢吧？是因为正义对邪恶理所当然的那种傲慢吧？相信自己只要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故事就会顺理成章地向惩恶扬善的主题发展。你没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吗！”
未知的能量刹那间在丛林中碰撞。阿达克利斯凭借种族天赋赋予他的反应能力勉强接下这一击，暗红色的法术剥开他惯用手的鳞片。
“年幼的阿达克利斯，你知道吗，邪恶也在挣扎着存活啊。我们比正义的人努力得多呢。”
不稳定血浆。
在华法琳的语言冲击着年轻的巫医时，她已在准备这样的法术。与博士平时所熟知的形态完全不同，致命的红色雾霭几乎点燃了巫医的血液，缺乏法术作战经验的阿达克利斯跪倒在地，面容狰狞。

“博士，别看。”
“华法琳，别杀他。”
“我做不到！”她的叫声带着哭腔。
她很渴，非常渴。她不想再思考更多事物。
同伴，不能伤害；敌人，可以伤害，应当伤害，应当作为饮品。
可是他说敌人也不能伤害。
为什么？
是因为这团血肉不是敌人吗？那谁是他的敌人？
是因为用作饮品是邪恶的行径吗？那她一直都是邪恶的吗？
是因为医生的职责吗？她能被称作医生吗？
哦，是啊，是因为博士和阿米娅都说过，人本就不应该伤害其他人的，战场只是个造就悲剧的地方，她乖巧地重复着他们的理念和话语。
是因为她是人。那么她……？
血魔收拾黑色的枝杈，她的眼神空洞，呈现出鲜红的污浊。
“华法琳？”
“快离开我！”她不敢回头看他。她害怕他在她的眼中也呈现出染成的鲜红。
离开。她拖曳着蝙蝠和邪恶逃向丛林之中。法术割断林木，以博士的体力，追上她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