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血归完璧(2)

他至少，有自己讨厌的颜色吧。
华法琳不会忘记灰青色的宅邸。这片大地上没有血魔的保护色，躲藏在宅邸中的那些人的自我掩饰，不过是将那用凶残的力量换取的尊贵地位，加上与之相符的疏远气质，最后形成的臆想罢了。到现在也没有从幽霭中涤荡出去的臆想之中，存在着那样的华法琳，穿着灰青色的卡兹戴尔毛衣，用金属光泽的黑色手杖敲击青石板铺就的地面。
“你是谁？”她看向青石板的边缘爬行过来的一团血肉。武器的痕迹随着血肉的坍圮变得模糊不清，来者唯有用仅存的一颗尖牙表明他的身份：他也是一名血魔。
“……是你的…同胞……”他向华法琳移动了一段，华法琳注意到他在潮湿的土壤上拖出长长的尾迹。红色的尾迹。
“嗒”的一声，手杖刺入土壤与青石的交接。“离开这里，不要让这座宅邸的地面染上血。”灰青的华法琳不动声色地用鲜红的舌抹过齿尖。她闭上眼睛，似乎面前的血肉令她作呕。
来者用残缺的眼睛盯视那根黑色手杖。然后忽然艰难地扑上前，把自己的血染了上去。黑暗也能被染红吗？在血魔的眼里是可以的，至少在灰青的华法琳睁眼看时，那根手杖正在变红。左右着血魔一族历史和现实的，竟然只是这种单调的吸引力。

而在灰青柔弱的华法琳面前，血液的来源正在嘶声嘲笑，不知来自何物的骨碎在他的口腔中贡献瘆人的杂音。
“你们想保有尊严，你们想摆脱血魔丑陋的天性。我呸。”
手杖的颜色在华法琳的眼中剧烈地摇动，闭上眼睛，还有气息；忽视气息，还有想象。灰青的华法琳没有品味过同族的血液，她难以同身体的冲动抗衡。迷乱的红色阴影钻入红宝石般的眼睛，钻入她的脑海，一寸又一寸。被洞穿的理性鲜血淋漓。
“……呵……哈哈哈……见死不救，是么？卡兹戴尔又一次毁于战事，陷入动荡，你这个披块布就觉得自己高贵的女孩，根本就不关心那些没有钱也没有地位的血魔，是不是？！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名声被我们这些夜行的吃人鬼搞臭了，很*萨卡兹粗口*不甘心哪。我们在林子外面走了几遭，帮你们多劫了几队萨卡兹行商，让他们看清你们的本质多贱，不谢。”
“卑贱的只是你罢了。”灰青的华法琳紧守意志的防线，白皙的肤色如雪般冰冷。
“你——！你忍不住的，你连同族的血都没尝过，估计年龄比看上去大不了多少。凭你的意志力，很快就得跪下来舔自己的黑棍子了，或者你用你这小嘴巴来咬我？*血魔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