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与选择（一）(2)

我在付完钱后快步离开了这里，因为曾经有人说过早上公园不会有很多人就直接带着“反正是假期也没什么事”的想法走向了公园，随便找了个角落坐在那里休息。突然觉得眼前景象似乎有一瞬变得暗淡，也只是觉得自己睡眠不足。远处的行人伴随着设施杂乱的音乐声前行。这时似乎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向这个角落走来，待对方开口才知道是班内同学，而自己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知道名字”。
“嗯，早。”
我像平常一般舍弃掉繁琐的问候语句，仅是简单地答复一句早。虽然这不是什么礼貌的做法但对于结束无聊的问安很有用。但对方明显不打算离开，开始试图找出话题。在勉强敷衍了一连串对话后对方终于发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那你昨天做了什么梦啊？”
她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话题，然后以好奇的目光看过来。
“没有做梦”
好奇的目光令我有些烦躁，并且我并不打算把那意义不明的梦境说出来，思考片刻后选择违背本心说了句谎话。
好在她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提出下次一起玩的建议。我出于社交礼仪只能答应，换来对方的欢欣语气。
与对方告别后在楼下的面包铺买了面包，然后返回虽然被称为“家”但是我却毫无归属感的地方，回到自己的房间静待着夜幕降临重返这个奇怪梦境。

——
梦境中与昨天的黑暗并无差异，但是似乎充斥着愤怒与不安。我不愿探究其中原因，全当是因为休息不好内心的不满积压导致的。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仍是白色的天花板。
阳光似乎变得更加冰冷了，而我幻听到的广播似乎在警告什么，然后一切又重归于正常。
人群的吵闹声似乎更嘈杂了，隐约夹杂着不真切的打斗声。我想起了昨天的约定，不情愿地下楼，却发现一切都无变化。面包铺的老板并不在，人们只是急匆匆的路过那里，偶尔有人将自己的目光扫过那空荡荡的门铺，然后接着前行。
约定的地点就是昨天相遇的地方，我坐在相同的位置，看着那道身影向自己走来。可是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黯淡，地面变得鲜红，耳边似乎传来谁的痛苦呻吟声。我暗骂着不合时宜出现的幻觉，假装自己心情很好，等待着面前的人开口说话。
所幸幻觉只存在了几秒，阳光与那些设施全部重现在眼前。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回应面前之人的问安。
“早上好”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