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IX剧情 西德·第八章 山雨欲来(2)

副官俯下身子，在总司令的耳旁轻声说了什么，然后他直起身来，对亚历山大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便径直离开了。临走前他轻轻带上了门。
听到门板合上的轻响，亚历山大身子震了一下。他有些不自在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对着已经直起身来的总司令行了一个相当标准的军礼，对方也以同样标准的姿势予以回礼。
不知为何，这间办公室内的气氛总让亚历山大觉得格外压抑，明明不算狭小的水泥房间却比幽闭的坦克座舱更能给他以一种窒息感。他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想伸手去解军装的扣子，但双手却始终紧紧地贴着大腿，冷汗正一滴滴地顺着脖子滑落。
总司令盯着满脸不自在的亚历山大看了好几秒。正当后者内心一阵阵发毛时，他却突然笑了笑，右手一摆，用沙哑的嗓音对着亚历山大说道：“放轻松点，亚历山大同志，我又不是KGB，把你叫到这里来又不是要把你给一枪毙了或是送到西伯利亚挖土豆之类的。”
说着，他弯下身子，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在里面摸索起来。
就在亚历山大以为对方要摸出一把上膛满弹的托卡列夫手枪时，总司令却掏出了一瓶瓶身上满是灰尘的酒和两个脏兮兮的酒杯。他吹了吹酒瓶上的灰，接着又拿出发硬的手帕细细擦拭起两个杯子。

他边擦边笑，仿佛只是邻里亲朋间一次小酌：“等会儿再谈正事，现在先陪我喝两杯吧，要知道这瓶红牌伏特加我从莫斯科带来后就没舍得喝。另外虽然这里久了没打扫，杯子可能有点脏，但我相信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毕竟咱们都是只会打仗的粗人。”
“没事，我不介意。”亚历山大想起自己曾边看着友军的医疗兵用担架抬走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或是重伤员，边用战术匕首挑出香肠罐头里的深红色肉片大口咀嚼的情景。
“不过，为什么您突然想着要喝酒呢？难不成今天是有什么喜事？”亚历山大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此刻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挤出一个微笑。
总司令把两个擦拭一新的杯子轻轻地放到办公桌上，对着亚历山大摆了摆手：“对我就没必要使用敬称了，上校同志，我可一点都不喜欢那套繁文缛节，显得我像一个古板而又不知变通的老头子似的。”
他边仔细地折叠着手帕，边继续说道：“至于这瓶酒嘛，当然是为你开的了，我们苏军伟大的战斗英雄，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季诺维耶夫同志。我看过红色黎明行动开始后你的每一场战斗报告，无一败绩。而且虽然你的作战时间普遍比别人要长，但你麾下坦克旅的战损比永远都是我军最小的，而且似乎你呼叫的师级以上的支援也是最少的。像你这样的战争天才为什么会甘愿当一个小小的旅长呢？要我说陆军高层就应该调一个装甲师给你指挥，再小气也至少得给你扩编个重型合成旅，这样我们在欧洲的推进速度说不定还能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