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烂漫之时 第九章(5)

老人：“靖宇，靖宇同志，咳咳。”，老人呼唤这他的名字。
靖宇：“难，难道是！”，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士。当靖宇想起他时，在看着老人的脸，终于发现他们真的实在是太像了！
靖宇：“小，小法同志，是，是你吗？”，这只是一个录像，不是AI，但靖宇已经信以为真了，他真的认为他在和老人对话。
老人：“我，我是小法”，老人没有看着他，他闭着眼一边咳嗽一边说话，好像是在回答他，他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靖宇感觉十分的恍惚，时间仿佛跟他开了个玩笑。因为，在他的眼里小法同志和他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法是一个光荣的战士，也是他最忠实的战友！这样一个威风凛凛的，又沉着冷静的男人和眼前的瘦骨嶙峋，浑身插满输液管的老人形象重叠不到一块去。

理性上他是知道小法早就死了，但感情上还是难以接受！
靖宇：“小法同志！”，靖宇实在忍不住了，想要过去让老人躺下，好好的休息。
小法：“不要！咳咳咳咳咳咳咳，不要过来。”，他大吼了一声，随后又是一阵阵的咳嗽，又哀求了一句。
靖宇：“小法……为什么？”，他被老人的吼声，听从了小法的话，他没有过去。
小法：“这是我一生最后的愿望了，请让我，把话说完，孩子。”，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靖宇：“……嗯。”，他终于又坐了下来。
小法：“唉，我原本以为，咳咳，我是个坚定的唯Material者。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哈，啊，哈，我也开始去想什么，极乐净土了。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起了你，想起了大家，要是人死了哪也不去，不是太寂寞了吗？呼哈，呼哈。”他气喘吁吁，但依然坚持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