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动的衣衫(3)

“是，你看，小杜当了个官还像个要饭的”
“白，你不能这么讲，你当官有钱不是你有为官有道，只是你长得比我符合大众口味。真打扮起来咱俩差不多。”
高适此时已无心听得二人之争，放下茶碗：两位兄长，我意绝，欲赴京。
李、杜二人，也放下碗才知高适这心事确实由来已久，只有让他去经历一番才知个中滋味。
“也好，既然意绝，便去做罢了，我这有些碎银拿去做盘缠。记得将来，困惑迷茫了再来找我”李白推出一包碎银过去。
“我没啥送的，这道有张当年我进士的卷子，说不定帮你考个高官”
“高适，今生大幸乃是得此二位高人为兄。他日飞黄定来报喜”
次日，收了耕具，藏了鱼竿，高适带着盘缠直奔京都。由于隐匿多年不通世事，赴京一路上竟费了小半生的时间，杜甫那份卷子也烂熟于胸。不知是老天眷恋，还是go-vern-ment黑暗，竟然考了同样一份卷子。垂于半百的高适中了。
此时的高适，信心满满，感觉一番大事就要来了，人生有使不完的劲。连夜赶稿子上书做官后的种种计划——要怎样怎样。
不多日，上面也回了文书，你要怎样？

高适又回了一稿，我要这样啊。
过了一阵子，上面也又回了文书，你要怎样？
高适又回了一稿，我就要这样啊。
过了好久，没消息了，后来的高适被多次调任，游走于边塞。极度失落的高适，在此期间，经常想起李、杜二人，常常独饮作诗，由于常在边塞，受边塞民风熏染，后人常称之为边塞诗人。
几年以后，高适实在难以忍受寒心之志，痛下决心归隐老家。此时老态龙钟的高适，取道睢阳，借宿一家客栈。夜里倒背着手独自想做点什么，却无处落手，这时便听得阁楼一曲悠扬旋回的律音溪水般的流淌，曲单而柔韧，便似一坛开了盖的老酒，只要那一种味道就够了。
哎呀，高适心中奇叹，莫非是中了邪，世间怎有如此美妙之曲。
循声而去，阁楼中做了一人，手中抱一把七弦琴。人身体若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双手却动的看不清手指。
高适站在一旁如此如醉的听着琴声，一曲弹毕，琴者抬头看了看高适。先生可懂音律？
“略懂，但先生之绝技，拙人听了也很如美酒一般！”这时高适发现琴者与自己年纪相仿，目光之中黯淡着些许沧桑。
“过奖了，这只是个人爱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