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哑奴 中（坤瓶X纨绔邪）(2)

仿佛知道我内心所想，小花低头戏谑道：“吴邪哥哥，我唱的戏可不是谁都听得起的。不过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总归是有特权的，哪天想听，直接来找我就是。”
......我别开头，不愿再理他。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众人的阵阵惊呼。循声望去，只见人群聚成一圈，比肩继踵，好似都在探头看着什么，把中间的一块空地围得水泄不通。
我甚是好奇，连忙拽着小花凑上前去。待好不容易挤到前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江湖杂耍艺人，正欲表演胸口碎大石。
首先吸引我视线的，不是那手持大锤的巨型壮汉，而是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奇怪的男人。
这个男人光着脚，全身仅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他黝黑瘦长，身形虽然远不及眼前的壮汉魁梧，但从他赤裸的上半身，能看到暗暗蛰伏的肌肉。同时，我也很清晰地看见了那些暴露在他皮肤上的丑陋疤痕，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似乎还在渗血，像是鞭子抽出来的。
难道这人是个奴隶？
再仔细地打量，他披头散发的，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不管旁观者如何躁动，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又心想，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民间不乏有这样的传闻，四处漂泊的江湖卖艺人不仅心眼多，心肠还黑。他们专门收留流浪的孤儿，以及那些被遗弃的智商有问题的小孩。这些可怜的孩子，从小就被拉去当街乞讨，还要被迫训练一些十分危险的杂耍动作。如果不听组织的话，他们就没有饭吃，还会受到顿顿毒打。
我不由唏嘘起来。
大概是我望向他的视线太过强烈，那个奇怪的男人此时突然抬起头，往我这边扫了一眼。我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只依稀听得小花在我后面嚷嚷道我踩他脚了。不过现在的我无暇去理会他，因为我看到了一双淡然宛如出世的眼睛。那个男人的脸颊又黑又脏，那双眼睛却是白亮，但又毫无波澜，平淡如水，仿佛他的心根本不存在于这世上。
这真是一种复杂又细腻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但是我大体上可以判定，他不是个傻子，因为没有一个傻子，或者说没有人，会拥有那样出尘绝世的气质。
所幸那人的视线没有过多地停留，那个手持大锤的壮汉发话让他躺下来了。紧接着，周围的几人同时抬起一块沉重的石板，盖在了躺下的男人身上。看着那比人的身子还要宽大的石板，浓浓的窒息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