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岚玦】究竟谁来做攻(3)

半晌，他默默把那盒东西收入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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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两人本是抵足而眠，但躺着躺着，聂明玦就发现不对劲了——今晚的宋岚似乎格外不安分。
他与宋岚，一人睡床榻里侧，一人睡外侧，而现在，里侧的宋岚正双臂环过他，修长有力的双手轻抚他的腰身，一路向上。
聂明玦感觉有些燥热。
“宋道长，自从上次……你不是不愿这样了吗？”
那手顿了一下，继而又继续游走起来，撩得聂明玦呼吸急促了些。
“我没说不愿行这事，只是……”
宋岚说到这里，话音一顿。
两人都想起了上次的惨况——
那大概是月初的事，两人初通心意，又干柴烈火，晚间情难自禁便吻到了榻上。
只是二者对上下问题却颇有疑议，二人都认为自己应该在上位，于是争执不下之际便打了一场，最后武力不敌的宋岚居了下位。
本来聂明玦志得意满兴冲冲地打算对宋岚温柔以待，让他喜欢上这事，这样自己作为夫君的地位就稳了。结果没想到才进到一半就发现有细细的血流顺着二者相连的地方流出，而宋岚也面色苍白地咬牙隐忍着，额上全是细汗。聂明玦做不下去了，连忙下床给他找药。

……
——“聂宗主可还记得当时答应我什么？”宋岚面色如常继续道。
——
当时聂明玦手忙脚乱地给宋岚找药，一边四处翻找，一边自责，又有些责怪宋岚：“你疼为什么不说？”
不待宋岚回答，他又自顾自疑惑：“但是我明明觉得我应该还行啊？为什么会这样？”
宋岚：“……我也觉得我可以的，不然你下次让我试试。”
——
聂明玦：“……”他记得他没答应来着？
但是想到当时宋岚流的血，和他苍白的脸色，心一横，道：“记得。你来吧。”
宋岚眸中带上一丝笑意，在他耳畔低低道：“好。”
他声音是偏冷质感的，又刻意压低了嗓音，听得聂明玦耳朵酥酥痒痒的。
于是，聂明玦就瞠目结舌地看到宋岚从袖子里拿出一盒做工精细的脂膏，不用想都能猜到这是做什么用的，但……宋岚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宋岚看他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便解释道：“怀桑给的。大概是觉得会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