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乐章：星の泪(6)

博士盯着那正在逼近的人影，看到了它的眼睛，看到了那不夹杂任何多余情感的，纯粹的恨意。
“mon3ter。”
“嗷嗷！”
攻击过后，狼消散
“抱着你的理想和旧世界一起溺死吧。”
“凯尔希……”
“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谢谢你保护了我。”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的使命”
“那个幻影，就是黑森林的神吗？”
“嗯。它能以这个模样出现就代表纽带已经被斩断了。
好好感谢阿米娅她们吧，她们又一次将你救了回来。
走吧，午夜结束了。在黎明到来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是去善后吗？”
“那只是最简单的部分。
…………
“巴别塔的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不管是充满怨气的宣泄还是发自肺腑的情感都有。听着她们描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说这确实让我难过了一阵子”
“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些事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但仅限这一次，我会暂时放下束缚，让自己真情流露。

嗯……
四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同样的日子。在那一次考验中，我们没能挺过去，巴别塔覆灭了。
而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并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站在血泊里，身边碎裂的肉块是她的同族
她们说那时的我疯了，用近乎虐杀的手段处理掉了所有入侵者
要让他们也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我当时似乎是这么想的
他们扭曲着，撕心裂肺的尖叫着
但是直到最后一个入侵者断气，我内心的空洞也没有填补上一丝一毫。
陷入这种失去理智的暴走状态，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
从我被唤醒到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认为我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了，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们所有人
我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可是，越是强大，越是脆弱。
这是万物永恒不变的真理。
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所有
和她的友情，被赋予的使命，坚守的信念
但同时，我也得到了我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
那无法拯救的悔恨，被欺骗的愤怒，和对自己的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