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与她与大家的七日谈》(7)
二人间的关系很明显不再是那种可以座下来聊家常的程度。
做力所能及的事。
可在这里没有任何自己能做得到的事。
恳求来自对方的宽恕?
很显然对方也没有宽恕自己的理由,在白莲的认知里未羽已经死了。
未羽?
是谁来着?
未羽?
那个孩子是谁来着?
未羽?
她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来着?
空白的大脑想起了这个名字、但无论如何也映不出她的模样。现在想来真是好多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可怜的养女了。
——悔恨的泪含在眼眶中,牙关咬的嘎吱作响。
不知是否是因为被击中头部而恼火,白莲不耐烦的踹向诗纪胸口,这一次诗纪没有闪躲,顺着力道飞了出去,三根肋骨断了,但是石窟内却响起清脆的喊声。
“我身……为人!其为身负一起痛苦之物!”
听到声音,白莲愣住了,不过第一句话意义并不大,只是七夜这一名字的由来而已。
“我身为归所!其为为雏鸟寻回慈爱之物!”
第二句话则是关键,这是自己人生的答卷,这个句式在遥远的过去被称作“辞世语”,是白莲的亡夫经常挂在嘴边的力量。
话语落地的下一瞬氛围便发生了变化,石窟内刚刚杀气腾腾的感觉全无,四肢落地的诗纪再次咬住牙关,倾注所有力气如同真正的猎豹一般扑向白莲。
这次,因话语愣住的白莲仰面被诗纪按在地上,限制住了四肢。
“你……?!干什么?!”
当然,现在作为神明的诗纪持有不死这一特质,不会死去的反面也让“辞世语”的效果大幅下降,不过这不重要,梦想是靠自己双手实现的东西,“辞世语”的愿望本来就是经常什么也做不到的力量,这力量通常只会创造契机,譬如现在实现诗纪答案的方式仅仅是稍微平复了下白莲的心情、让她能静下来听诗纪讲讲话而已。
诗纪不停呕着血,这些血毫不留情的吐在了白莲的脸上。——代价还是有在正常支付,不会死,但在不断体验着死亡的感觉。
“脏死啦?!!!”
虽然抗拒,虽然喊叫,但是白莲没有大幅度反抗。辞世语不会改变二人间悬殊的力量差距,其证据就是诗纪虽然压着白莲的四肢但是自己的身体反倒一直在抖,刚刚交锋受的伤也好,自己愧疚的心情也好,全部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对……不起。”
“只是想说这几个字的话就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