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与糖果
从神经质的浅眠里醒来,鼻腔里的铁锈味全都散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大对劲,北部荒原的瑟缩感不会再像恶心的大鼻涕一样流进裤裆里了。真奇怪!
立起身子看了一眼这块即使是自己也明白大概率是因为幻觉而出现的土地,仅仅这么一打量便恶心得不得了,上下槽牙大力地磨在一起,发出让人不快的嘎吱嘎吱声。
真是和老乡们特别般配的地方,呕。
前不久才和自己谈过“蛇和狗在战乱之中的生存问题”的石头先生不知所踪,当然,战场和那些不得了好看的装饰品死尸也像被斧子挥出的劲风给吹走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映入眼帘的只有晴朗的天气,漂亮的草地和各式......反正不是诺克萨斯风格的糖果屋,风里还传来一股子让人浑身发痒的甜味儿,现在已知的情况分明就是敌人把正在小憩的少校上校百夫长克烈大王抓起来运到敌营了,而身边的那头蠢蜥蜴还在地上闭着眼睛打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陷进了怎样的险境。
真是头傻畜生,不仅如此而且屁还臭得人难以忍受。
“喂,这地方到底是哪儿?”
没有回答,脑子似乎也认为这问题很蠢,压根没给出什么回答,甚至连在记忆里搜罗都懒得烦。真是个坏东西。
这家伙现在肯定在我的脑袋里嘲笑我,改天我一定要把这家伙从颅骨里挖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几脚。
这么不耐烦地挑起眉头后,用靴子踹了踹那头嘴角已经开始流出什么黏不拉几还特别臭的液体的家伙,即使这头龙蜥压根不会因为这点动作受伤,她还是抖动着自己在明媚阳光里闪着金光的鳞片,抽搐着从睡梦里把身体扯出了三米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