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辰乐】红尘里的她 | 第九章 吻了下去(5)

扑面而来的潮气里，还有她身上夹杂着烟草气的芬芳。
她是坦然的，游刃有余的。
他是笨拙的，横冲直撞的。
是一阵被风雨声淹没一半的手机铃声将两人拉回神。
她伸手推他。
他猛地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再绕到另一边坐进去。
铃声停止了。
雨落在车顶，落在车窗，乒乒乓乓响着，让月初霖无端想起家乡的青砖黑瓦。
车门关上，车厢里好像是一座孤岛。
她坐在座椅里，卷曲的长发变得湿软，大半垂在肩头，几缕贴在颊侧。
墨绿的丝绸连衣裙也蔫下去，勾勒出模糊的线条。
钟辰乐移开视线，将纸巾盒放到中间：“没有毛巾，先用纸巾擦擦吧。”
月初霖看着湿淋淋的裙子，横竖也擦不干，干脆只将脸上、发鬓、胳膊擦干，便不动了。

钟辰乐解了两颗扣子，不顾衬衫的衣袖还在滴水，发动车子，开出医院。
月初霖报了地址后，拿出手机，看清刚才是罗渽民的来电，给他回了消息过去。
两人都没提刚才的吻。
好半晌，钟辰乐忽然开口：“那幅画，收到了吗？”
月初霖愣了一下，没直接回答，而是冲他手机示意一下：“加个微信？”
车恰好在红灯前停下，钟辰乐默不作声地打开微信，和她加上好友。
下一秒，她发起转账，4988，恰好是那幅画的尾款。
“画我收到了，谢谢钟总的好意，钱得还给你。”
钟辰乐眼神一凝：“理由。”
月初霖笑笑，眼神与身上俱是湿漉漉的：“钟总为什么送我画？今天又为什么赶到医院来？”还有刚才的吻。
钟辰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