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灵符录（四）(3)

他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这时，我能进去他的意识里了，他扼住癸的脖子：你们到底在对她做什么。
平静，而，撕裂。
癸被打散了，叉子还在女孩身上。
男子把叉子拔了出来，女孩的半个脑袋已经像沙子一样飞走了。
男人捡起女孩，这时的女孩已经变成了只有半个脑袋的布娃娃。
红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
他带走了她。
我醒了，意识回来了，但是我感觉癸一直在身后监视着，它在看我在看什么，在说什么，要做什么。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背后冰冷，我试着叫牛牛，牛牛在的，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但太微弱了。
师父呢？师父也在，我能感受到昨天师父送来的强大的气。
但这些，都无法消除癸，因为癸是执法者，在规则之外。
即便如此，我好赖是回来了，背后也渐渐回暖。
下班的时候我跟分身复述了这些事情，完整且流畅的。
开车在路上，我想起了什么，有一些猜想，但在这时，它们开始变得混乱了，我想说句话，什么话来着，我抓不住我的脑子了。
我在开车啊…我好害怕。
但是我知道我不会有事，我知道师父，男子，牛牛都在保护我。
但是，我是谁啊…我是小女孩，哦对，我是男子分出的东西，我有牛牛，男子对牛牛弹琴，男子…不对，这些都是播放过的画面，不对，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发…发什么来着。

我拿起手机想要把想到的和大魔王说，我太害怕了，我张开嘴：我刚刚想…
想……
想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明明已经想到了，可是为什么会不记得。
它们像散落的珍珠一样，只剩下词语，那我就说词语，想到什么说什么！
拿起手机：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刚刚…
刚刚…
刚刚什么？
我又忘记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开始哭，边开车边哭，所有的画面变成了走马灯，那些记忆一直重复着过去，没有新的东西了，我想不出任何东西。
我边哭边喊着，师父，救我…师父，救救我，师父，快点救我…求你了…
我的头脑是清晰的，它可以支撑我安全开车到家，我知道的，因为师父一直在保护着我。
但是我的眼睛，我的意识开始散落，不是模糊，是散落，零散的没有任何一句话可以连接起来。
狗子打开了电话。
瞬间我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身边的他们都具有一些力量，虽然无形。
他问我怎么了，我说一会跟你说我先开车。
这些机械性语言我还是可以的，因为并不违反规则。
思绪虽然是断裂的，但是我发现我还能分析问题。
既然可以分析，那就是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