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星耀于泰拉之上 第十二章(2)

踩踏青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猎人心中警铃大作，他低下头，假装还在昏迷中，微睁着眼偷偷观察推开门的来者。
涌进屋内的冷风险些将烛火熄灭，猎人勉强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差点让他惊出声——那是位白皙高挑的瓦伊凡少女，她有着如末端染墨的弯曲白骨般的双角和灰白色的长发，飘摇着的烛火在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件当地常见的普通的黑色连衣裙在她身上也仿佛多了一分神秘感，奇异的气质令人忍不住瞩目却又不敢与之对视。
眼前的女性手无寸铁，完全看不出与刚刚的袭击有任何关系，但理性和直觉都告诉猎人，她不是普通人。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瓦伊凡女性将双手抱在胸前，语气里有着抱怨似的不满。
猎人甚至没听她说了什么，只注意到一件事：
她说的是猎人语。
“你是谁!”猎人猛地抬头，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接二连三的异常和对方诡秘的气质让他想起了些什么，但他不敢相信，急于得到答案的欲望甚至压过了不安。
少女叹了口气，“都这样了，你是真傻还是不愿意相信？”
“瓦伊凡”女性张开双臂，背后突然出现一对黑帆般的龙翼，伸展开来的翼上面有着白色的棘刺，那是猎人绝对不会认错的。

学者们关于古龙的上百种理论中，有一个假说是所有人都嗤之以鼻的——古龙化人。除了一些无名异志，这理论唯一的证据就是有一些狂人坚称见到过可以如古龙般操纵元素的黑袍人或者红衣人，猎人一直认为这种理论能存在至今的唯一原因就是足够有趣以至于人们愿意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灵异故事。
“灭尽龙？!”
“别拿你取的这无理名号称呼我!”少女有些恼火地打断了他。
“你...究竟干了些什么？”猎人的头脑几乎宕机，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以往多次与灭尽龙对峙的场景在他脑海中闪过，熔山龙的背上、斗技场、龙结晶之地、起源的孤岛、聚魔之地、最后又回到起源的孤岛。记忆里那只凶暴狡猾的古龙和这样一位女性是同一个体？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先回答我。”少女贴近了些，金铜色的眼瞳与猎人近距离对视，那双眼睛保留了歼世灭尽龙的气质，如果它的主人心怀敌意，仅仅是凝视就能令普通人胆破心寒。
“这到底是哪里？”
猎人只是沉默地与她对视，用眼角余光观察这位自称灭尽龙化身的女性，她的发梢和手指还残留着水渍，之前的声音是应该她在梳洗，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