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2)

你自称“伊利斯”。
我知道这个名字，吟游诗人说过，“伊利斯”来自天国，是一位女神。
你向村民借来了花瓶。
我沾着水，尽力仰头去看我们每晚都要看的星空。
当最后的灯火熄灭，星月便送下盈盈清辉，那星星点点照进屋中，我便看见了那细长发带上的星河。
村民给你指明了大海的方向。
你匆匆启程。
我也开始期盼你将要描绘的图景——写剧本，你在村中的消遣方式——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当潮水一次次涌上，我也痴迷于浮动的海面，浑浊暗沉取代了粼粼波光，风浪也不满足于只是“哗哗”作响，从黑暗的海水中传出的是洪亮而冗长缓慢的叫声。
空灵、幽怨——这是我从吟游诗人那听来的——我想不出其他词来描绘它。

那是什么声音？
你只是慢慢张开口，和着这恐怖的叫声。
浮动不安的海面似要被破开，海水中的点点星光飘摇不定，原本于岩缝中休憩的海鸟陡然惊飞。
我努力去看那将要突破海面的事物。
狂风乍起，我也随着巨龙飞上云霄。
我看清了，海水从那庞然巨鱼上四溅飞落，那巨鱼一跃而起，又轰然落下。
当我想再看一眼时，我早已濒死于高天之上。
悠悠入耳的除了怒吼和哀鸣，还有传入天国的笛声。
这不是你所写出的结局吧？
伊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