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芽 拷问（1）(5)

毕竟，她从来未曾想过，在如此近的距离有人能将雷之律者战而胜之。
琪亚娜可以做到，但那势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爆发的力量也一定会伤到芽衣。
所以，她只是继续保持着沉默，直到被渡鸦带进审讯室。
遍布着干涸鲜血的审讯室让她感到有些生理性的不适，但渡鸦的施刑却并没带来什么感觉。
得益于天穹市里胡狼的实验，她能够精确地破坏掉自己体内传递痛觉的神经而不伤及其他神经，而有着静谧宝石的力量，修复也不成问题。
直到她被带到另一间房间。
一间干净无比却又十分空旷的房间。
这无疑也是一件审讯室，但……这么别致的审讯室，会是谁的？
答案在下一刻就揭晓在了眼前。
因为一缕电光绕过渡鸦的身体落到了她的身上。
“呀啊！”
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感让她大吃一惊。
芽衣……已经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了吗？
神经被破坏，但依旧能感觉到疼痛——
只有一种可能。
芽衣能直接模拟出疼痛的电信号并直接传入神经中枢。
相对应的，这种直击灵魂的痛楚不会对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却能让受击者保持清醒，清清楚楚体会到每一丝疼痛，无疑属于审讯时的强大能力。

但这种能力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就不那么好受了……
剧烈的痛楚源源不断地传进大脑，她却仍旧一言不发，只有时不时从口中溢出的几缕闷哼才让芽衣能够确定电击并非没有效果。
她很少能见到意志这么坚定的人，曾经审讯过的那些所谓的“硬骨头”也只不过在她这里多支撑了几分钟而已。
但这个人——她现在甚至还不知道ta的真实身份，却在她的特制电流频段下支撑了二十分钟仍旧什么都不说。
“啧。”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烦躁。
收回指尖的电光，芽衣转身离开了房间。
“哈啊……哈……”
察觉到芽衣远去的脚步声，琪亚娜才深深呼出几口气，像是要把肺中的空气榨得干干净净，又一种别样的麻痹感旋转在大脑，让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电流的影响还残留在脑中，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但比起感知上的疼痛，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心灵团成一团的撕裂感。
芽衣一直不知道的是，她离开的时候，自己并非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所以，她听到了芽衣临走之前轻吟出口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