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原形-孽裔 40-泣血(2)

“别说了……”陈灵打断沃德斯的解释：“你现在说这些，没有一点意义……”
“那好吧。”沃德斯回应。
方才二人闪身离开了闹市区，信马由缰经过了一间军方的伤员疗养院，二人经过后院，隔着栏杆向内望去，尽是些缺胳膊少腿的伤残人员，有的在阳光下修养，互相抱团聊天，也有的待在阴暗处，只顾用空洞的眼光望着窗外。
“想报复一下吗？”不知为何沃德斯如此问陈灵道。
“没必要，不关这些人的事。”陈灵回道。
“那算了吧，我们去别处看看。”沃德斯说完，带着陈灵转身要走，可离开时，他下意识向疗养院中回瞥一眼，与另一处幽蓝之下的目光交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似乎一直在盯着他一样，脸直勾勾地朝向这边。那人体态臃肿，浑身肥肉，就像打过激素治疗失败后的病人，却足足有两米余高，身着一件宽松的疗养服，头戴一顶深蓝色头盔看不清长相，即使看见，应该也只有一团变形的脂肪而已。
这种头盔是专门为刚改造为超级士兵的人使用的，通过特殊的电击按摩和音乐安定，能压制住体内因激素注射引起肾上腺素猛增带来的极端易怒，等士兵的身体完全适应改造后，便不再需要佩戴这个沉重的小东西。而现在，那个超级士兵幽蓝面罩下投射出的复杂情绪让沃德斯感到熟悉又不安。

“怎么了？那是谁？”陈灵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一同望向士兵，不自主地握上了沃德斯的手。
“我也不清楚……”沃德斯道：“也许是个差点被我杀的士兵吧，在被改造之后认出我来了？”
士兵注视了他们两分钟，一言不发，推着轮椅转身进屋离去。
“快走！别看了，等他叫来增援就麻烦了！”沃德斯拉起陈灵，迅速撤离，一路回到了感染区。
重新用血肉稍微填补自己空虚的机体后，陈灵恢复了一些精力，终于愿意与沃德斯交谈。
“师父。”陈灵首先开口：“你能告诉我，我们天天这样杀这杀那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少女的疑问让沃德斯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
“你没感觉出来吗？”陈灵道：“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改变的太多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懂你了！我甚至理解不了你每天这样像只魔鬼一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世界和平，阻止邪恶势力的阴谋，这很难理解吗？”沃德斯回道。
“像你这样用尸体堆出来的和平，有意义吗？”陈灵接着激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