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发病之作：女友的戒律(13)

我：“我什么都没有觉察到啊？”
小丽：“你至少发现了这个世界有问题。”
我：“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啊，我想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小丽：“可你就是搞不明白啊，所以我建议你当你觉察到真相的时候，忘记真相！”
我：“不！我不想忘记，你这些话都对我说过了。”
小丽：“什么时候？”
我：“刚才。”
小丽：“刚才什么时候？”
我：“就是你建议我装糊涂之前。”
小丽：“啊，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你能相信我吗？”
我：“我为什么不能相信，我记得清清楚楚！”
小丽：“可是我把木炭放上来过了。”
我：“但我亲耳听到了。”
小丽：“可是我把木炭放上来过了。”
我：“那看来你并不是完全不可相信。”
小丽：“那你能知道我说了哪些谎话吗？”
我：“你有说过谎吗？”
小丽：“就算我告诉你，你能知道我哪些话是在撒谎吗？”

我：“不能，因为你并不是完全可信的，这个世界已经古怪到我无法甄别你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小丽：“既然你无法甄别我的话语，你就不可能信任我。”
我：“如果我选择随机地去相信……”
小丽：“那你就是装糊涂了。”
我：“可是我无法明辨真假。”
小丽：“至少你明白自己不能明辨真假。”
我：“这种不能算作清醒。”
小丽：“但最好的清醒就是糊涂。”
我：“有绝对的清醒，也有绝对的糊涂。不过装糊涂不见得就是糊涂，也不见得就不糊涂。”
小丽：“我并没有说你糊不糊涂。你明白了自己不能辨认我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所以还不算糊涂。可是你却选择了看上去最糊涂的一种方法来面对我的话语，所以这就是装糊涂。”
我：“我知道了一点，但不知道怎么知道更多，于是我就装糊涂。”
小丽：“就是这样。”
我：“那怎么做到真正的清醒呢？”
小丽：“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吗？”